被兔子的土製炸彈給炸傷的。醫生說兩條腿上傷的很重;身上別的地方還有傷 ;,肺部也被炸壞了。正在陸軍醫院做手術呢。醫生說也沒十分的把握能救過來,他只是對著斷斷續續的說想見見一萍的孩子就昏過去了;我來把一萍的孩子接到醫院去看看。”
玉芬詫異的說:“我聽說你哥哥在委員長跟前很受器重,衝鋒陷陣的事情全是地方上的雜牌軍隊做的,他不是做參謀麼?難道也要衝鋒陷陣的?前幾天報紙上還說赤匪逃遁的話。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玉芬說著很惋惜的砸吧下。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哥哥那個人最是古板。他從小就羨慕衛青霍去病那樣的人,說要馬革裹屍報效國家。他衝鋒在前我不懷疑。眼前手術還在進行,我能不能借一下你們家的車子,我是連夜做火車從南京趕來的,我接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南京邊上的鄉下推進婦女學習計劃呢。”趙一涵看看身上不合時宜的衣裳,她是個講究的人,對比著佩芳和玉芬輕薄的衣衫,她有些侷促的看看自己。
清秋忙著叫司機開車過來,一邊叫張媽:“你叫桂花帶著春生收拾一下,我帶著他和趙小姐去醫院看看她哥哥。”清秋轉臉對著趙一涵說:“我看我們的身量差不多,上海比那邊鄉下是熱多了,你若是不嫌棄就先換上我的衣裳,我想你哥哥的手術應該一時半會完不了 ;,你大有時間可以整頓下儀表。”趙一涵沒想到清秋能如此對她,趕感激的著清秋笑道:“多謝你的好意,真的打攪了。”
“也沒什麼大家都是世交。”說著清秋叫廚子預備著燉湯什麼的好等著趙忠恕醒過好立刻送去。白紹儀又囑咐了人要好好地看著元元,誰知元元卻聽見了趙忠恕生病的訊息,硬是跑過來鬧著要去醫院看趙叔叔。見著白紹儀夫妻忙亂不堪,佩芳和玉芬都站起來對著清秋說:“我們本該也去看看的,可是想著病人手術後要休息的。過幾天我們再去看望。你和趙小姐說一聲,就說我們改天去。”
清秋送走了鳳舉和鵬振夫妻,趙一涵也換洗澡換衣裳下來了。她身上穿著一件清秋以前的旗袍,不自然地拉著腰身:“有點緊繃了,你的身材真叫人羨慕呢。”
說著桂花抱著換了衣裳的春生的出來,趙一涵看著桂花手上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接過去,她仔細端詳著那個孩子,眼光逡巡過春生的五官在找著屬於趙一萍和歐陽的痕跡。打量半晌,她嘆口氣:“這個孩子和小妹很像的。她為什麼能狠心扔下孩子!”
趙一涵眼睛裡面閃閃發亮,也不知道春生怎麼觸動了趙一涵的愁腸,她忍不住哭起來。趙一涵的淚珠一滴滴的掉在孩子的臉上和身上,可惜春生還不知道哭泣意味著什麼,他對著趙一涵綻放出個大大的笑容,伸出小手要撫摸趙一涵的臉。清秋可沒見過趙一涵在人前放縱自己的感情,她看的出來趙一涵是真的傷心了,仔細想想也難怪她會傷心。
親生大哥躺在醫院裡面生死未卜,自己的妹妹因為主義不同看樣子是要一輩子勢不兩立,老死不相往來了。趙一涵姐妹和歐陽于堅的感情糾叫人尷尬的關係,再加上歐陽暴露出來的極品個性,現在回想起來不禁有種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的感覺。尤其是趙一涵,在仕途上混的不舒服,身為女子在官場上站住腳已經不易了,更別說還要時刻提放著別人那以前的事情說嘴。她事業不順心,感情也沒歸宿,看著趙一涵的意思成家養孩子都有點困難了。她見著春生,可能想著趙家只剩下一個孩子和她相依為命了。
“你別傷心了,吉人自有天相,老趙肯定會好的,他還沒見過小外甥呢,我們還是先去醫院看看。”清秋上前拍拍趙一涵的肩膀,提醒她還要去醫院看趙忠恕。趙一涵才勉強鎮定下來,抱著孩子和清秋出門上車去醫院了。
等著他們到的時候趙忠恕的手術還沒完成,趙忠恕的勤務兵臉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