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女兒的肩膀哭起來。
裡面哭泣的聲音叫進來的人變了臉色;白夫人扶著桃花跌跌撞撞的進來了,今天一早上,白夫人金瑛剛看著兒子從急救室裡面出來,就忙著去送丈夫去南京。她在車站上馬不停蹄的趕來醫院,在走廊上就聽見了裡面隱約的哭聲。金瑛還以為是兒子怎麼樣了,嚇得腿都軟了,她一頭撞進來看見兒子好好地躺在床上,親家母卻抱著兒媳婦哭的傷心。
是怎麼了?莫非是醫生說了什麼?白夫人眼裡只剩下了躺在床上渾身全是繃帶的兒子了。冷太太強忍著悲傷,直起身抹抹眼淚說:“女婿沒事,只怕等著紹儀好起來,清秋的命就沒了。這個孩子一直守著紹儀不肯離開,連我帶來的湯也不喝一口。這樣下去不用多久,我的女兒就沒了。”
白夫人聽見親家母的話一看清秋的樣子頓時嚇壞了,一夜之間清秋怎麼變了樣子了。心裡的疑問和猜忌頓時不見了,她上前拉著清秋的手:“你這個孩子,醫生不是叫你輸血之後要好好地休息下麼?你怎麼還坐在這裡!你要是再出事,我可怎麼活啊。”說著白夫人和冷太太兩個強駕著清秋起身,叫她躺在邊上的病床上。
昨天凌晨的時候,急救室的燈暫時滅了,大家都聚集在門口等著訊息,沒一會大夫皺眉出來:“現在病人的傷勢基本上穩定住了,可是他受了很強的撞擊,一個肋骨折斷□□肺裡面,血液損太多了,當然還有其他的傷勢,肝臟也被撞傷了。現在需要大量的血液,可是血庫裡面沒有足夠的血液,你們誰是b型血。”
聽著要輸血,白文信第一個站出來:“抽我的血吧,我是他父親。”可惜醫生打量下白文信遺憾的說:“不行,你上年紀。不能獻血。”於是接下來一番血型驗證,竟然只有清秋的血型和白紹儀一樣。醫生髮愁的看著清秋清瘦的身材,有點顧慮的說:“你也只能獻200cc血,還差不少呢。”
這個時候白雄起已經和警察局警備司令部打電話了,叫那邊派點身強力壯計程車兵和警察來獻血。清秋堅定地對著醫生說:“醫生我能堅持的,裡面的那個人是我的丈夫,他若是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白雄起找來的獻血的人趕來醫院是需要時間的,可是裡面病人的情形不樂觀,根本堅持不了,白夫人和冷太太都勸清秋別硬撐著,還是等等看。可是清秋執意要醫生從自己身上抽血給白紹儀。急救室裡面不斷傳來病人血壓下降的訊息,最後醫生只能對著清秋說:“既然你自己同意的,我可以先從你身上抽一些血液。你的身體根本達不到獻血的標準,你獻血之後要好好休息別累壞了身體。”
清秋到底是獻出600cc的血液,剛從床上下來差點暈倒在地上,好在白紹儀的情況有了好轉。白家乾脆是請醫生把清秋和白紹儀安排在一個病房裡面,叫清秋也能休息下。預備著她身體若是不好了,能立刻請醫生救治。
清秋躺在床上,卻一直扭頭看著白紹儀的方向,冷太太和白夫人只能嘆息一聲,冷太太餵了清秋喝了湯,白夫人說:“紹儀暫時沒事了,你放心你們都是好孩子,上天不能賢愚不分,你們都會好起來的。我回家看了,元元和小彘都沒事,我拜託雄起的媳婦幫著看孩子,秀珠有了身孕,就要生了。我叫她回家去了。你父親去南京了,事情肯定會有個交代。你好好地休息,別的不為,你也該想想紹儀啊。”清秋聽著白夫人的話,眼神慢慢的恢復了點神氣。
她看著那邊渾身纏著紗布白紹儀,若不是他的胸膛微微的起伏著,才叫人相信白紹儀還活著。“我聽母親的話。紹儀一定會沒事的。那件事蹊蹺的很,還請父親一定要追查清楚,我想大概是平常紹儀說了些別人不喜歡聽的話,惹得有人生氣了。前段時間紹儀在報紙上發表了一篇文章,是說要抵抗日本的經濟侵略和文化滲透的,聽說文章發表之後有人給報社寄過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