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出這扳指有些貴重,但認為是瓷的,再貴都值不了多少錢,也沒有放在心上。直至後來遇到一位懂行的長輩,才認出這扳指是十分罕見稀少的明宣德瓷窯的“醉紅”瓷器,和青花瓷等價齊名。
尤其“醉紅”比起青花還要稀少,加上這扳指更是十分罕見之物,就算比起上好羊脂玉、帝皇綠翡翠做出來的扳指還要昂貴,隨便都可以喊出幾百萬的價格。就在想將這扳指還回去的時候,羅雪琴這位音樂界的傳奇已經人間蒸發,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
正說著話的時候,在一邊亭亭玉立的齊鴻走了過來,對羅雪琴道:“羅小姐,還認識我嗎?我叫齊鴻,我有一個小小的懇求,還請小姐務必答應。”
羅雪琴愕然道:“齊小姐請說。”
齊鴻眼睛紅紅地道:“在蘇老先生臨走之前,一直遺憾沒有能親耳欣賞到羅小姐的無雙琴技,不知道羅小姐能不能在這裡為蘇老演奏最後一曲。古琴我也帶來了,就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羅雪琴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出,只好緩緩點了點頭。
齊鴻走回車上,轉眼抱著一張古意蒼然的古琴來,對羅雪琴道:“這琴是奧運會開幕式上演奏的那張,也是我能為蘇老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大概只有這張古琴,才能配得上蘇老的生平和羅小姐的琴技。”
羅雪琴轉頭輕瞟了一眼在旁邊不動聲色的陸淵,心頭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喬裝成一個老傢伙都能勾搭上漂亮的女孩子,還真不是一個好兆頭。
緩緩定了定神。羅雪琴收拾亂七八糟的心情,點頭道:“好吧。那我就為蘇老先生彈奏一曲《我的中國心》,略表我們晚輩的敬意。”
齊鴻美眸光華一閃,朝羅雪琴望了過去,見她臉色一片肅然。自己也有些好笑起來,以蘇秉的所作所為,絕對不可能讓他在意的兩人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何況,就算是羅雪琴知曉的眾所周知的內容,也足以讓羅雪琴選擇這首歌曲來替老先生送行了。
羅雪琴就在草地上坐了下來,除錯了一下琴絃。
十指舞動。一曲大家熟悉的老歌曲就緩緩流淌在幽靜的香山之中,然後嘴唇一張,飽含深情的天籟飛舞而出。
陸淵在旁邊聽了兩句,就有些奇怪起來,羅雪琴這麼假戲真做。還真是連他都看不出來。但見羅雪琴神色黯然,一下明白過來,這首歌曲其實不是獻給子虛烏有的蘇老先生的,而是獻給他們費爺爺的。
就在羅雪琴全心全意的演唱之下,幾乎在剎那間也感染了其他人,不知道誰開的頭,一個沙啞的聲音加入了中間。
陸淵抬頭望去,卻是另外一位陌生的熟人。正是當日爆炸事件發生時,第一個衝到硝煙中攙扶他的中年人。
有了第一道聲音進入進去,就有第二道、第三道。
轉眼間。所有的聲音匯聚成了一道洪流,用這樣的方式,來吊念那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蘇老先生。
這起沒有引起多少轟動的吊念活動,還產生了一個讓陸淵和羅雪琴無法推辭的後果——國寶和氏璧在千年古墓中發現,將作為華夏第一國寶在元旦,與兩岸故宮文物同時展出。
作為國寶的發現者。羅雪琴被邀請在兩岸交流的聚會上,擔任主要演員。
聽到這個訊息。已經焦頭爛額的範曉燕都產生離開撂擔子的想法,對同樣苦著臉的羅雪琴道:
“雪兒啊。你還讓人活不活啊?這邊要和華納簽約出專輯,那邊要和故宮節目組排練節目,你忙得過來嗎?”
李天語在一邊幸災樂禍地道:“雪兒能者多勞,忙不過來也得忙得過來。”
羅雪琴立刻將目光死死地盯向了陸淵。
為了推卸責任,陸淵連忙道:“故宮節目這邊,天語也是有份的,不如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