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道是這女子發出來的。
眼看幾個壯漢都收復不了那個瘋女人,傳令使搖頭道:“王爺太過仁慈,家中既然養著如此瘋女,那就要狠下心來,將其捆綁之。如果不聽話那就打,直將她打到聽話服軟為止!”
“傳令使說的對,來人吶,取繩索和棍棒來,如果梁若雪在反抗,就將她先打暈了在說!”
“等……等等,王爺說那女人是誰?”聽到個熟悉的名字之後,傳令使忙喚住南宮井辰,瞪著細咪咪的眼睛問道。
“傳令使沒聽到嗎,她就是您想見的梁若雪呀!”
南宮井辰說的很理直氣壯,而傳令使卻聽得膽戰心驚。再次看向那個瘋癲的女人,傳令使難以置信地說道:“王爺會不會弄錯了?梁姑娘才來蘭陵多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就這副瘋女人的模樣,別說風情了,就連正常的禮儀都不懂,只知道抓扯撕咬,像是野獸一般。
聞言,南宮井辰輕聲嘆了口氣,說道:“哎,提起此事,還都要怪本王啊!本來梁姑娘來蘭陵是做本王的側妃的,可不巧,本王要守孝三年,連累的梁姑娘要等候我三年。本來,我已經告訴梁姑娘,如果這三年等不下去的話,我可以上書皇上,請皇上收回成命,准許梁姑娘重新選擇她自己的幸福。可是梁姑娘認死理,每次我一提起這樣的要求,她就痛哭不止,說什麼也不肯回去。沒辦法,本王只能讓梁姑娘住在王府,並且好生照顧著。”
傳令使聽得很認真,覺得南宮井辰所做的這些,都很有道理,也附和常理。可為何事情會變成後來這個樣子?
在傳令使急切的目光中,南宮井辰繼續解釋道:“梁姑娘如此情深意重,本王很是感動,可是沒過多久,她夜間開始無端哭嚎,醒來之後全然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再後來,情況變得更加嚴重,梁姑娘開始有暴力傾向,看到有不喜歡的人,也不管對方是誰,上手就打。上次來我府上做客的司馬大人,就被梁姑娘給抓花了臉,回去閉門不出,養了足足半個月才好呢!”
捋著自己的山羊鬍,傳令使眯著眼睛,聲音緩緩地問道:“那,梁姑娘是一直如此瘋狂嗎?”
“不,”南宮井辰擺手說道,“開始的時候,梁姑娘每次發瘋之前都會暈倒,而她癲狂的行為就像是夢遊一般,待清醒過來的時候便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她清醒的時候越來越短,本王真擔心有一日,她會再也清醒不過來!”
心中莫名地驚了下,傳令使覺得自己的額頭上開始冒出濛濛的細汗。因為他察覺出自己來的這趟,恐怕被南宮井辰給算計了!
像是並未發現傳令使的異樣,南宮井辰繼續說道:“大夫也沒少請,但都說梁姑娘此病乃是心結,只要將心結開啟,一切病症都會消除。所以本王在想,既然梁姑娘思鄉情切,那便讓其回到皇宮,與那梁美人作伴,姐妹二人也不會孤獨了。”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好,南宮井辰甚至開始命人著手準備此事。
“蘭陵王請稍後!”傳令使面色白了白,忙說道,“此事還沒有個定論,如此倉促地報到皇上那裡,恐怕不太好吧。不如這樣,您在受累照顧梁姑娘一段時間,待下官回京之後,將此事報給皇上,在做定奪,您覺得如何?”
“這……”故意遲疑了幾秒鐘,南宮井辰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並在此囑託傳令使,一定要速速行事。
臨離開之前,傳令使心想如何也要瞧瞧梁若雪的廬山真面目吧,不然不白來這一趟了?所以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傳令使便伸手,想掀開梁若雪亂糟糟的長髮。可是手指剛碰到梁若雪的髮絲,剛剛還文文靜靜的梁若雪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癲狂地咬上傳令使的指頭,齒間用力,沒多會功夫,鮮紅色的血液就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啊!!救命,救命!你快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