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她知道這段咒言，是控制縮入身體的那詭異藤甲的東西。她的煉氣常識學的不錯，不需要蘇鏡提醒，就動用神識力量，開始學習這段咒言。

兩個人都離築基尚遠，學習的速度會很慢。蘇鏡很有耐心，一遍遍的唸誦這咒言，他自己也是從六道神鑑之中，感知到那個神文的咒言如何閱讀分解。

築基之下的簡單咒言，那六道神鑑都能迅速分析出來，等級低的符籙，神文，也都在分析範圍之內。

蘇鏡這才相信，六道神鑑絕對曾經是一件強大的仙器。

因為就算是絕品道器，也沒聽說過有這種能力。

蘇鏡唸誦發音，可沒用自身的神識力量去將神文徹底解讀出來，這就讓紫藤的學習速度變得更慢了。蘇鏡不在乎，長夜漫漫，有美人於懷，就算自己沒什麼反應，心情總是好的。

紫藤是徹底投入到了咒言的學習之中，否則的話，她早就發現蘇鏡的狀況了。如果發現蘇鏡沒反應，紫藤恐怕會更加驚慌吧。

蘇鏡因為不必動用神識的力量，所以可以一邊唸誦咒言，一邊分析那個龍蛇符文。

龍蛇符文雖然高階，卻也是道門基礎的內容組成。蘇鏡熟讀《黃庭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能把這龍蛇符文大致的意義翻譯出來。現在他只是能運用，還沒徹底理解。

自己的身體忽然之間變得死寂一片，缺乏生機，應該是學習了這龍蛇圖錄的緣故。自己第一段煉氣口訣總結出來，其中的精華，是在呼吸之間儲存生機，像是冬眠的蛇一樣蟄伏著。

蘇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腿之間，心想，蛇不會一直沉睡，最多三兩個月，差不多這段連氣口訣就會出現新的內容了。正好是自己的成年禮之前，應該不會引起任何麻煩的吧？

如果傳出去什麼亂七八糟的謠言就壞了，比如逍遙侯的世子不能人道之類的話。

就算自己成太監了，想要和逍遙侯聯姻的人也不會太少。可是逍遙侯會怎麼對待自己呢？自己最大的價值，可就是它啊！

連續唸誦了三百多遍短暫的咒言，紫藤總算一字不差的將這咒言記下了。至於如何激發神識力量，讓這咒言擁有真正的效果，就要她自己不斷的揣摩練習了。

如果蘇鏡使用神識力量，唸誦這段咒言的話，紫藤這個植物人，恐怕會身不由己，徹底被蘇鏡控制住，當成一件兵器來用了。

蘇鏡這個時候，才把自己的思維從身體的器官上移開。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兵家，就是這樣控制了成千上萬的軍隊麼？

如果每個兵家強者都有這種能力，強行控制手下計程車兵，那兵家的戰鬥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啊。數萬人指揮如一，除非是境界差的太遠，否則被兵家圍困的煉氣士，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啊！‘怪不得當初道門死在兵家手中的煉氣士最多，這樣狠辣的手段，就是道門中最兇殘的人也沒辦法做出來。

道門自稱秉承天道，而兵家卻是隻要勝利，不要手段的流派。

翻譯過來，直接點的意思就是——道門要臉，兵家可以不要臉。

道門控制整個神州，可比諸子百家的時代好多了。至少對於普通的老百姓說，他們沒有了連年的戰亂，能夠吃飽肚子，有點閒錢，穿兩件像樣的衣服。甚至在各個城市之中，還出現了巨大的戲院一類的地方。

大型的戲院，都是普通百姓才去看的。貴族們大多數是煉氣士，時間寶貴，他們看戲，都是在沙龍一樣的環境裡。煉氣，交際，休閒，三者合一。

諸子百家的時代，在任何一個城市，你都能看到餓殍。哪怕是儒門盛京，也難免於此。蘇鏡想起地球上的一句古老的話——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諸子百家的時代，是聖人輩出的時代。

聖人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