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鳴這才明白藍擎宇說的是高峰,點點頭,“有。”
“他沒來看你,會不會難過。”
高鳴疑惑地說:“為什麼要難過,他沒有來看我,但是我也知道他會擔心我,這就夠了,他有他要做的事情,沒有必要圍著我轉。”
藍擎宇想了想說:“如果他做的事情很危險,你是想他陪在你身邊,還是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高明低下頭,一會兒又抬了起來,“我會陪著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兒。”
藍擎宇聽著,突然就笑了,笑聲裡充滿了無奈,他騰出一隻手摸摸高鳴的頭,
“是,陪著他做想做的事兒。”
陪著高鳴吃了晚飯,藍擎宇看看擦黑的天,走進臥室,對著正在書桌上寫作業的高鳴說:
“我有點事兒要出去,很晚才會回來,你寫完作業,隨便玩會兒,記得早點休息,晚上睡覺要是害怕,就抱著蛋蛋睡,浴室會用了嗎?”
高鳴扭著頭,乖巧地點了點,
“你去吧,把他帶回來。”
藍擎宇勾起唇角,微不可聞地答應了一聲:“嗯。”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道路兩旁的路燈打在藍擎宇雕塑般的臉上忽明忽暗……
而此時,蔚成風正守在一座人行橋上,腳下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前方就是“中國會”會館,而這條路,是藍擎宇去會館的必經之路。
俊美的男子手肘撐在欄杆上,看著車流的目光專注而沉寂,夜風吹起飄逸的髮梢,露出閃亮奪目的黑瞳,簡直就是一副美麗的畫,來往的行人紛紛側目,看著畫裡出來一樣的人物,栩栩如生地呈現在眼前,不禁喟贊。
熟悉的車影從腳下飛逝而過,蔚成風動如脫兔,抬起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橋上,若不是人行道上奔跑的身影,行人們還以為剛才站著的美男子只是自己的幻覺。
蔚成風喘著粗氣跑到停在小道兒上的車子跟前,鑽進車裡,換上馬褂,拿出做好的假胸牌帶上,悄悄地繞到了中國會的後門。
他藏在後門不遠處的灌草叢裡,拿出望遠鏡,仔細地觀察後門的情況。
六米高的圍牆上安裝著四個攝像頭,三百六十度旋轉著,毫無死角,分秒不差,門口站著倆保安,身型和藍擎宇差不了多少,繞過後門的牆體,一拐角的整面牆和其他的牆體略微有些色差,蔚成風眯起眼睛仔細地看了看,這面牆比其他的牆體用的材料都新,顏色卻比老舊的牆體還要發黃,整面牆因為經常翻新,攝像頭安裝得並不緊密,蔚成風眼珠子一轉,這八成就是“中國會”的小後廚了!
他垂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在腦子裡制定好了一套翻牆方案,他把黑色的塑膠包攤開,拿出軍刀捆在腳脖子上,爬牆吸盤放進兜裡,伸縮教鞭插進後腰,他扒拉幾下剩下的一堆東西,拿起幾樣,想了想又丟了回去,收起塑膠口袋塞進灌木叢。
躲過保安的視線,身貼著牆壁,抽出後腰的伸縮教鞭一甩,伸長的教鞭卡得死緊,他快速對準一個馬上就要指向他的攝像頭,用細長的鞭子卡主,迅速掏出爬牆吸盤,三兩步熟練地爬上6米高牆,越過牆頭,抽出教鞭,按下回縮按鈕,插回後腰,一個翻身,從牆上翻進會所裡。
這裡果然是後廚,蔚成風躲在黑角里,餘光警惕著遠處忙碌的小廚房,腦子裡模擬著整個會所的佈局圖,忽地抬頭,望向不遠處分隔的牆體,他嘴角抽搐:媽的,大晚上就為翻牆來了。
他壓低身體,貼著牆根兒,小心翼翼,幾步一停地往分隔牆靠去,挪到隔離牆牆根下,他掏出兜裡的吸盤。
“快點,客人到了,趕緊去倉庫把北極貝拿來。”
後廚突然傳來洪亮的一聲。
“不是說11點才準備麼,怎麼這麼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