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搞不好要砸他。
蕭清月抱起小寶,幾人朝船艙走,袁晁緊跟在後面,生怕小寶會不見了。
“李易,你說袁前輩有幾分清醒?”
蕭清月理了理李易的領口,微壓聲。
李易看向一邊比護衛還像護衛的袁晁,“三分左右,心裡的愧疚太強,這三分也只在晚上小寶睡覺的時候才會出現。”
“他眼睛看到的,怕是和我們不同,在他眼裡,小寶跟袁文姝應是一摸一樣。”
“為何是小寶?”蕭清月目光移過去。
“神態,也可能是聲音,笑容。”
蕭清月看李易,“那麼細微的差別,有時候你都能恍惚,你確定袁前輩分的出來?”
李易臉上的一本正經保持不住了,呲牙笑,加了句,“那就是性情,袁文姝跟小寶一樣,都乖巧嫻靜。”
蕭清月輕點頭,顯然更相信是性情。
……
芸娘用衣袖遮住肚子,溫媱的視線炙熱的叫人害怕。
“真叫人羨慕。”溫媱由衷道。
芸娘瞥她,“你孩子都會跑了。”
“別提了,就不黏我。”溫媱托腮,“你是沒瞧見大寶小寶,水靈靈的,跟玉雕的一樣,光瞧著就心化了,最關鍵,孃親前孃親後的。”
“我不就想有個女兒。”溫媱嘆氣。
芸娘掩嘴笑,“潤兒又去朝兒那了?”
溫媱撇嘴,“他哪天不去?”
“昨兒更是跟我商量,想搬去朝兒那睡。”
“皇兄皇兄的,聽的我耳朵起繭子。”
“要不是璃兒不要,我都想打包送她。”
芸娘笑,有了孩子,更能體會這些話,溫媱也就是嘴上抱怨,真把李潤抱走,天不亮,她就能趴門上。
“聽小藝說,溫方祁的信,你都拿去燒火了。”
溫媱眼睛眯了,幽光閃閃,“他心裡沒我這個姐姐,我還瞧他的信做什麼。”
芸娘給她續茶,“昨兒聽璃兒她們閒聊,溫方祁好像在動身往隋州來。”
“還真是捨不得心上人受苦。”溫媱輕哼。
芸娘失笑,“就不能是掛念你這個姐姐,知道你不瞧信,親自到你面前解釋,好叫你出了心裡的鬱氣。”
“別給他說話,什麼姐姐,我就是外人!”
芸娘撫了撫肚子,憋著不笑出來,氣狠了這是。
“盛元史還待在疆地?”
“守著呢,生怕郞漪被人搶了,眼巴巴等著大乾和楚國合併,到現在,都沒敢和郞淮說起爹孃。”
芸娘抿了口茶,“娘是鬆口了,但爹氣的不行,覺得他沒出息,準備了手腕粗的棍子,就等著他回來。”
“真要比較,溫方祁可比他省心多了。”
“元史太稚嫩,他但凡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爹都不會干涉他。”
“他喜歡郞漪,可一不能搞定郞淮,二勸服不了爹,他要意識不到自己的能力不足,就是娶到了郞漪,也難幸福。”
芸娘說著搖了搖頭。
“你不提點提點?”
“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悟出來,走的才遠,心智也能更成熟。”
芸娘將桌上切好的牛肉乾放嘴裡,辣的眼睛愉悅的眯起,靈動又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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