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被他這一聲娘子叫的不由臉上一燙,自從他們出門後,李紀倒從沒再多糾纏著與她親熱,不過日常態度上卻是更加親密隨便了,他不再一味的索求,玉華對著他反倒也輕鬆了許多,不過有時候,這種自然而然的親密,卻更容易讓玉華覺得臉紅心跳。
不過李紀此時倒沒注意到玉華的羞態,他今日顯然心情極好,拍了自家娘子的馬屁之後,便又繼續說道:
“我一直便奇怪這安南王怎麼會甘心將自己的嫡長子滯留在京中,就算是他真心想要與崔氏聯盟,這舉動都有些過於危險了,尤其是他只有兩個嫡子,小兒子還是個病癆鬼,萬一崔氏得手後翻臉,對那李守不利,安南王府豈不是要後繼無人?現在看來,這世子卻純粹是個擋箭牌加上障眼法,生生已經被他爹給拋棄了。。。。。。”
玉華聽了也是頻頻點頭,這安南王嫡次子身子沒病的訊息,確實是解了他們一直的疑惑,不過李紀說到此處,她卻已經有新的疑問浮上了心頭,連忙打斷了李紀的話問道:
“可是郡公爺,以那安南王世子爺這樣的人物人品,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做這顆任人宰割的棄子呢?他本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怎麼會願意這樣任人擺佈,難道,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弟弟身子已經康復的事情?這不太可能吧?”
“確實不可能,李守一定是知道內情的,他為什麼心甘情願做棄子必有他的隱情,我也不得而知,可是,五娘你可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起過這李守曾出言提醒我的事情,那時我們都覺得他極可能是在故佈疑陣,可若是他早就明知自己是棄子,那時突然向我示警,可否視為他有心向咱們投靠呢?這次出來,咱們果然遇到了南疆人的偷襲,回去後,那李守若再次想法與咱們接近,我倒要好好會一會他了。”
李紀這樣一說,玉華也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那李守甘願做棄子確實是匪夷所思,但就像他弟弟沒病一樣,這李守也許反過來有什麼隱疾也不一定,若他真能有了為自救而投靠李紀的念頭,那可就再好也不過了。
兩人說完安南王府的事情,都為了這一個心頭大患終於有了點眉目而心情頗為愉悅,李紀見玉華唇角輕勾、眼波流動間,笑顏便如夏花般明媚,便不錯眼珠的盯著她臉上直看,玉華被他看的不自在起來,起身便想走,卻被李紀一把抓住了說道:
“五娘,你上次吹噓自己認識多少野菜,又多麼的會炮製野菜,到今天我也沒吃上一口呢,你可別是吹牛啊。”
上次遇襲的時候,玉華她們採的野菜自然是丟的一乾二淨,這兩日大家急著趕路,又有不少人受了傷,也都沒心情關心這口腹之慾,今日李紀突然提起,玉華本也有心替大家解饞,便接了他這一記激將法,笑著說道:
“好,我這就叫阿來兩個去採摘,叫郡公爺輸個心服口服。”
見玉華如此給面子,李紀突然笑了笑說道:“若五娘今日真能做出爽口的野菜讓我吃的滿意,我明日便帶你去一個地方,也定能叫你滿意。”
玉華聽他這樣一說倒是愣住了,如今他們已經出了關內道,馬上就要到隴右道境內了,想必馬上就會與那薛延陀派出的人會和,接下來的行程一定會更加緊張,李紀還能帶自己去什麼地方遊玩不成?
李紀見她神情迷惑,心裡越發得意,伸手就想去捏玉華的鼻子,玉華這陣子被他戲弄多了也早有防備,此時一縮身子一側頭便躲過了李紀的大手,她起身衝李紀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轉頭就出去了。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除了官驛準備的醃肉和烤雞等吃食,這冠華大將軍的手下們還吃到了據說是郡公夫人親手做的涼拌菱角菜和野蒜頭燙蓬頭草,東西烹製的雖然簡單,但一是酸涼爽口,二是材料新鮮,個個是吃的讚不絕口,雖然這裡也免不了有奉承郡公夫人的意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