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自己親手療傷過的那些年輕女子,心裡越來越涼,卻依然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姓崔的呀,論起來還是這郡公爺的遠房侄女,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應該不會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的。
可是她心裡有一個地方卻是明白的,在這永嘉坊裡,自己不過是螻蟻般求生而已,是死是活原就不是由的自己做主的,一整個白天,崔娟都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她渾渾噩噩的按著原來的安排在府裡走動問診,卻不知道自己到底都給人開了些什麼藥,直到去給程娘子換藥時,才被她一句話給驚醒了。
那幾日程娘子就住在外院的後罩房裡療傷,她先是湊巧聽到了院子裡幾個粗使婆子互相打趣的粗野葷話,有人說了一句“連那黑臉粗皮的醫女也有造化,看來咱們也都是有指望的啦”,現在又看到給自己上藥的崔娟臉色煞白,彷彿沒了半條命的樣子,便一下猜到了個大概。
程平見這崔娟碰到這種事沒有絲毫的竊喜期盼,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感念其心志清高,便趁她給自己背上擦藥時,扭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若是想逃出那人的手去,你一進去就要做出最諂媚最卑賤的樣子來,怎麼不要臉皮就怎麼來,或許,還可救你一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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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秋桂宴
崔娟從不願意回憶那晚踏進郡公爺崔澤厚書房的情景;可是心底裡卻是記得分外清楚,那晚;她的手剛一觸到郡公爺的腿,便整個人一個哆嗦栽倒在那男人的身上,身前的柔軟緊緊的壓住了那人的腿,然後便仰起頭,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伯伯憐惜我。。。。。。”
她並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除了身下男人油膩灼燙的面板,她似乎什麼也感覺不到,彷彿就要窒息了一般;只有一顆心在突突突的狂跳著;倒是很像一個一心求寵的淫*婦,直到被那男人一腳踢開了;崔娟才覺得自己重又活了過來;之後的事情倒是真的都記不清了;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外院出來回到自己房裡的;第二日醒來,崔娟便大病了一場,她本以為並不能再於永嘉坊呆下去了,誰知顧氏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說起來好像還對她更好了些。
此刻坐在五娘床前,崔娟心裡卻還在猶豫,她知道自己是欠了程娘子一個極大的人情,但她現在哪怕是賴著不還了,其實那程娘子也並不能將自己怎樣的,崔娟不由探手捏了捏藏在自己袖籠裡的紙箋。
玉華見那崔醫師按著自己的手腕半天沒動,雙眼卻直愣愣的不知在看什麼,便伏身湊上前去,輕輕扯住她的袖子晃了一晃,仰臉衝她露齒一笑,小聲叫了句:“崔醫師?”
崔娟回過神來,就看見眼前這小人眨巴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小鼻子慫著,滿臉期待的望著自己,哪還有剛才在人前斯斯文文的樣子,她一下想到了這幾個小娘子在府裡的處境,心裡一軟,便探手將那紙箋取了出來,塞在了玉華手裡,輕輕說道:“這是幾個常用的藥方子,你自己先看著記熟了,若有不懂的,下次來了再問我……”
說到這裡,崔娟頓了頓,有些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那程娘子在紙條裡寫的清楚,讓她主要教這五娘一些婦人調理與生育常用的醫理與藥方子,可這五娘才多大點的人啊,應該並沒有經過教引嬤嬤的教導,人事都還不懂,可怎麼與她說明白這些子事情呢,真不知道這程娘子是怎麼想的,崔娟撓頭想了半宿,才先給五娘寫了些婦人不同體質如何判斷與進補調理的醫理,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否能看的明白。
崔娘子有些慌張的扔下了幾張紙頭便走了,玉華可是如獲珍寶,她自懂事起就伺候病重的親孃,別人還坐在炕上玩泥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