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卻發現勞倫斯上校正站在樓梯下面的大廳裡,背對著樓梯,很悠閒的玩著自己的馬鞭。
大廳裡只有上校一個人,簡突然有了躲回房間裡的衝動,而正當她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上校卻彷彿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突然轉過身來。
“哦,早上好,勒弗羅伊小姐,”上校似乎一點兒也不驚奇。
但是簡還是被嚇了一跳,聲音幾乎變了調,“上校,早上好。”
她只好順著樓梯走過去,等平靜下來,又琢磨著說點兒什麼來掩飾自己的窘態,“上校,你是要去騎馬麼?”
“我早上起床後,已經騎著馬出去逛了一圈了,”上校微笑著,“不過如果勒弗羅伊小姐想要騎馬出去的話,我也很樂意再出去逛逛。”
“哦,算了,上校,”簡硬著頭皮回答,她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對上校了,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其他人都起來了麼?”
“我不知道,我也才回來,”上校依然在微笑著。
簡又沒轍了,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她已經走完了這段樓梯,現在站在離上校只有幾步遠的地方,多少有些手足無措。
“勒弗羅伊小姐,留在屋子裡有什麼意思?”上校的口氣不像是懷疑,到更像命令,“你難道不想呼吸一下早上的新鮮空氣麼?”
簡都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不過眼下的情況,她顯然不能即刻甩開上校,於是索性拋開其餘念頭,用自認為平靜的聲調回答道,“那就出去走走吧,上校。”
簡說完,沒等上校答應,就走向門口,上校只得緊跟在她身後,然而僅僅是走到門外,簡就發現,她似乎不用為兩人間的這種侷促擔心了。
有一輛馬車剛剛駛進威爾克斯莊園的大門,正停在噴水池邊上,車上下來一男一女,那位小姐,正是簡認識的。
於是她看向上校,“勞倫斯上校,我沒有看錯吧,那一位好像是菲爾德小姐。”
“我幾乎記不得她了,”上校立刻回答,“勒弗羅伊小姐,既然你認出她的話,不如去和她打個招呼。”
事實上,菲爾德小姐一見到簡,就像久別重逢的老熟人一樣熱情,在最初的問候之後,她立刻介紹了同行的那位先生,她的表弟亨利。裡德。裡德先生的母親是菲爾德小姐的姑媽,兩家都住在離威爾克斯莊園三小時車程的德海姆村裡。
亨利。裡德不到二十歲,個子卻比上校還高,簡很快就發現,他是個面貌十分漂亮的年輕人,在她認識的人中間,他甚至可以同斯特林先生相媲美。
對於菲爾德小姐,簡其實沒什麼深刻的印象,但這位小姐顯然不這麼想,進到大廳之前,她已經敘述了一遍他們為了儘快見到莊園裡的老朋友們,今天天剛亮就登上馬車趕路的全過程,而等到他們在大廳遇到剛起床的威爾克斯先生,她又敘述了一遍。
而在菲爾德小姐第二遍敘述的時候,裡德先生正好站在簡的身邊,於是他對她說,“勒弗羅伊小姐,過完聖誕節我舅母就生病了,所以可憐的表姐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呆在家裡,她確實很想念所有的朋友。”
簡只是支吾了一聲,因為她確實沒弄明白裡德先生的舅母和菲爾德小姐有什麼關係,不過說話人似乎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又補充道,“我的舅母就是菲爾德太太。”
那就是菲爾德小姐的母親了,話說到這裡,簡也必須要有所表示了,於是她回答道,“願上帝保佑菲爾德太太,她康復了麼?”
菲爾德太太當然已經康復了,但簡在這個早上呼吸新鮮空氣的願望卻隨著她的女兒的到達而落空了。威爾克斯小姐和斯托克頓小姐起來之後,談話自然愈發熱鬧,菲爾德小姐甚至專門走過去問勞倫斯上校,安德魯牧師為什麼沒有出現在莊園。
上校自然是隨便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