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若只是一個瘸四喜,我至於嗎?”
“你是指瘸四喜的身後還有高人?”
“我也只是瞎擔心,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走,我們去吃狍子肉去!”
吃上之後,呂保奇對朱小君說起了他跟瘸四喜之間的這十年來的恩恩怨怨。
“當初四喜跟關老二鬧彆扭,不錯,那件事確實是關老二理虧,但是,我也要考慮我自己的利益不是嗎?你說,這麼大的一項工程他瘸四喜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能擔當的住嗎?我要是挺了他,關老二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得不讓,但是其他的道上大哥會怎麼看呢?他們就不會眼紅麼?雖說沒人敢打我接下的工程的主意,但是那片地區若是不得安寧的話,那多少都會影響到工程進度的啊!沒想到,瘸四喜老五這幫人還真不是孬種,竟然能跟關老二掰哧成了平手。你知道嗎?後來瘸四喜跟關老二的那場單挑,瘸四喜三刀六個洞,把關老二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從那之後,我就意識到這個瘸四喜絕非是池中之物。”
呂保奇夾了塊狍子肉塞進了嘴裡,嚼了兩下,忽然皺起了眉頭:“這狍子肉怎麼有些苦呢?”
朱小君跟著吃了一塊,頗為疑惑的回答道:“沒有苦味啊?我吃的蠻香的啊!”
呂保奇苦笑了一下:“可能是我過於緊張了。”呂保奇放下了筷子,喝了口清水,接著說起了他和瘸四喜的故事。
“瘸四喜唯一一個缺點就是心胸過於狹窄。他和關老二的那一戰結束後,我看到了瘸四喜的實力,很想把他收到自己的麾下,可瘸四喜卻孤傲得很,一次次拒絕了我的好意。他這個人,寧願守著西關那塊貧瘠的地盤吃糠咽菜,也不願意在我之下喝酒吃肉。我一直當他是有骨氣,卻不曾想他原來是有野心。這十多年來,瘸四喜一心想著把我置於死地。”
朱小君笑道:“我這二十幾年,還一直想著滅了小日本呢!理想總歸是理想,沒事的時候在心裡想想也就夠了,真的要在現實世界中實現的話,恐怕要碰個頭破血流了。”
呂保奇嘆了口氣:“你啊,說的是正常人的思想理論,而瘸四喜,他是正常人嗎?他就是個瘋子!瘋子做事情,哪裡是我們這些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朱小君忽然想明白了去年底劉燕為什麼要陪著她舅媽去美國治病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在去年底就知道了瘸四喜要對付你的訊息,所以,你隨即安排了劉燕和她舅媽去了美國,因為他們兩個是你的最大的軟肋。”
呂保奇笑了笑,道:“不是去年年底,而是去年年初。”稍一頓,呂保奇說出了關鍵的秘密:“瘸四喜寧願吃糠咽菜也不願跟著我喝酒吃肉,但不代表他的兄弟都不願意。”
朱小君頓時想通了:“你是說錘子他……”
呂保奇點了點頭:“可以說,錘子是我呂保奇安插在瘸四喜身旁的眼線,整整五年了,到今天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過就三個。”
當事人就佔了兩個,而第三個,指的則是朱小君。
“有沒有這種可能呢?瘸四喜早就知道了你和錘子的關係,卻故意裝著不知道,而這次藉著傳位的事情,幹掉了錘子還可以嫁禍給其他人。”
“我也這麼想過,但是可能性不大,一是因為瘸四喜的個性雖然陰險,但他卻是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他若是知道了錘子的事情,早就會動手了,根本用不著等到現在。二是因為在看守所殺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別被電影電視中的那一套給忽悠了,除非……”呂保奇突然想到了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除非是獄警下的手?”
呂保奇擺了擺手,道:“你想到哪去了?獄警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二人隨即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呂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