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在身上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以他三昧境的實力,揹負個把人,卻也是輕若無物一般。
楊毅直接便找到蔡其英所說的那個書房,他要將江朝給他的那封信放進暗櫃裡,既然是“鐵證”,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放在書架上,總要放到更隱秘一些的地方才能取信於人。
隨著楊毅開啟機關,便聽到“咔咔”的機括聲,雙手用力一分,書架如同一扇門般被左右分開,在這牆壁上出現一道凹槽,槽中放了一面錦盒。
楊毅取出錦盒,入手便覺得輕飄飄的,開啟盒蓋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在這錦盒中沒有放什麼寶貝,而是一張張大額飛錢,全是“十萬兩”一張的大乾龍票。
這已經是錢坊裡能夠開出來最高額度的飛錢票據了,楊毅全部掏出來正要塞進兜裡,又覺得不妥,等會江朝來巡,這處暗格中只有一封手書,未免太過刻意。
楊毅忍痛分了一半銀票在這面錦盒中,即使如此也足有兩三百萬兩銀子了,果然此行不虛。
楊毅把手書放在錦盒最下面,又重新將錦盒放回暗格,機關復原之後,偷摸著來到與那克蘇約好的花圃。
“能一起走嗎?”
那克蘇點了點頭,扯著楊毅肩頭一記縱身,便踩在牆頭,使了個輕身法,整個人如同大鳥般撲向夜空。
這一次並沒有將楊毅扔出去當踏腳石,輕輕巧巧的避開了禁衛巡邏,許是到了後半夜,就算是皇都禁衛軍也有些鬆懈了。
那克蘇帶著楊毅,以“地聽”秘術開路,很快就離開尚書府,回到城南。
“你把他交給我,自行回去便是。”
楊毅背起打包好的“蔡其英”,揮了揮手讓那克蘇離開,自己扯下面巾恢復青衣薄衫的打扮,迅速往玉華池跑去。
城南屬於舊區,這裡大多是窮苦人家,所以禁衛巡邏的路線也不怎麼經過這裡,楊毅可以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除了打更的,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就算是“玉華池”到了這個時間,也沒有營業了,楊毅卻輕車熟路的推開大門,值守的黃幫弟子立即驚醒,抬眼一瞧,卻見是楊毅,便都愣住了。
“楊少俠,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找你們黃幫主有急事。”
“可是我們黃幫主說今日不便……誒!楊少俠,你別硬闖啊?”
這些黃幫弟子既知道楊毅的都府提舉的身份,自然也不敢輕易動手,使得楊毅一口氣便跑上了二樓。
“什麼事?”
二樓緊閉的房間中,傳出粗獷低沉的聲音。
“幫主,前兩天闖幫的楊少俠又來了,說是找你有急事。”
追上來的黃幫弟子連忙解釋。
“嗯,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以後楊少俠過來找我,不必通傳,讓他自行上樓便是。”
“黃四爺”的吩咐自門內響起,兩名黃幫弟子這才退下。
“咔吱”!
房內插銷撤下,一張熟悉的面孔鬼鬼祟祟的探出頭來,卻不是黃思思又能是誰?
黃思思招了招手,將楊毅趕緊放進來,生怕他人知曉,連忙又將插銷關上。
“你這麼晚來幹什麼?”
“花魁大會的演出結束了?”
“剛結束不久。”
“那誰勝出了?”
“暫時是張晴梓,那個女人用這種不乾淨的方法暫時領先,卻也笑不了多久,難道下一次演出,她還能有‘初紅’競價嗎?蘇清歌與她也就差了幾十張花牌罷了,想來這一屆怕又是蘇清歌勝出。”
“這個傻女人目光短淺,若是那位蔡公子始亂終棄,她的身子沒了,就如同失去了護身符,在青樓這種地方,很容易就混到土樓下處去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