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但確實黯淡無光,一臉陰沉。就因為此事,凌家有數十位或在朝廷或軍中任職的族人全都被頒旨“告老還鄉”,使得凌家在朝廷中的影響力急劇減弱。
“不僅是赫家抓住了機會,嚴皇老頭兒更是抓住了機會。如果他聰明的話,赫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趁此機會暗中動動手腳,將高品官員安排上他的人,讓赫家的幾個隨便找個罪名調下去,得益的就是嚴皇。”
“一舉兩得,我想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可凌棟還是一針見血道:“但最終受到最大創傷的還是我們凌家,爹你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
凌銃的臉色恢復正常,捋了捋鬍子,餘光掃過了凌棟一眼,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吩咐凌文金道:“文金,你去把豫豐給我請來,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是,我這就去辦。”凌文金得令,立刻轉身走出會議居室前去傳喚豫豐。
可這時凌棟一臉冷肅的表情,又暗自搖了搖頭。因為他覺得現在正是凌家的大危機,而且凌輝很有可能在受完牢獄之苦後被處於斬首死刑,可眼下凌銃依然收留豫豐的“殘黨”,這種做法更是對凌家不利。
赫仲天對此煽風點火,做做文章,凌家的處境就更加不妙了。
所以他不明白,他想反駁,可他也知道凌銃不會聽他的話。於是心中百番糾結、氣惱卻也無處可以發洩,在凌銃面前他只能這般保持“坐以待斃”的狀態。
凌銃好似也瞭解凌棟的心境,意味深長地說:“兒啊,有時候天命如此啊。人們常說‘人定能勝天’,可那得需要多大的能耐?我們只有向遠處看,接受天命,順應天命。”
“而現在,天命想讓我們下一個賭注,我已經決定把畢生精力都壓在那上面了。跨出一步,是滑落深淵,還是一步登天——你難道還不瞭解,動盪世間的殘酷嗎?!”
冷肅臉色的凌棟皺了眉,門外一束陽光斜照在他的臉上,覺得凌銃一語驚人,道:“爹的言下之意,是將賭注壓在豫路身上嗎?爹,這可是關乎凌家存亡的大事啊,還有輝兒性命攸關,怎能如此輕率?!”
惴惴不安的凌棟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間凌棟這番有些強烈的舉動,聞到一絲反逆的意味,可凌銃依然顯出一副平靜無奇的表情鄭重說道:“日後你自然會明白。我相信他的原因當然不止是他從赫仲天手裡‘逃離虎口’——”
接著凌銃暗自深吸口氣,接著說:“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實屬詭秘。”
在凌銃身上注目一眼,凌棟聽之還是暗自搖搖頭,於是給凌銃請個安說:“那我就不打擾爹和豫豐兄的商談了,我就前去處理要事吧。”說完便雷厲風行的模樣朝門外走去。
“那你趕緊去吩咐加派人手,把那個東西給找到,獻給嚴皇老頭吧,輝兒的事也能告一段落了。”望著凌棟,凌銃峻言叮囑道。
凌棟一聽,停了停,並未轉過身微微點點頭,就繼續邁步離開此處。
豫豐也正好此時來到會議居室,見到凌銃當然是一個拜扣禮道:“凌老尊安好,不知道找豫豐所為何事?”
剛才進門時,瞥見到凌棟瀟瀟而去的身影,豫豐自然地就感覺到嚴肅鄭重的氣氛,下一刻便知凌銃與他有要事要談。
凌銃和豫豐都坐了下來,凌銃此刻慈眉一舒,露出善笑問道:“給你們安排的事務還得當嗎?如果有不妥,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豫豐一聽,笑著回道:“凌老尊這是說哪裡的話,沒有什麼不妥的,我們都能適應。現在我身居三小姐的管家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凌銃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了此前擺在桌上的菸斗,將其用火摺子點燃抽了一口,接著問:“安排進來的豫家人有三十七個吧?”
“是,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