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中不安。
那個對手就是徐積。真的,這不光陳世忠沒有想到,就連陳世美都沒有想到徐積進入商會沒有幾年的時間,居然有這麼多擁護者。
其實徐積的發展是一種大宋商會發展的縮影。這些年他一直在幫陳世美進行一些文化上面的事情,而且做的相當不錯,不管是在資本上面還是在聲望上面,都為自己的人生賺取了第一桶金。
那些新加入商會的如河間府胡通判那樣的帶著士大夫『色』彩的商人比較容易接受徐積。也說明大宋商人在跨入一個新的階段,現在的一些商人出『門』一身長衫,手裡拿著摺扇,張口兄臺閉口尊駕,已經和士大夫看不出多少區別。
他們在賺取金錢比先輩們要容易的多的時候,已經開始在意自己的名聲如何,那以前那種為了生意不擇手段的行為,慢慢的受到了排斥。
這些商人和擁護陳世忠的那些傳統商會之間有著矛盾。他們在內心之中多少有一種優越感,不願意讓那些滿身都是銅臭的傢伙坐在自己頭上,雖然他們現在自己也追求銅臭。
另一方面,陳世忠那些人也對這些傢伙做生意的手法頗為反感。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就拿建設一個作坊來說吧。從買地,到僱工,開業,以及日後的種種經營,他們可能要在官府的身上『花』很多時間和金錢。
但是胡通判這些人不同,那些傳統商人看上去很困難的事情,他們往往幾封書信,一桌『花』酒就全部搞定了,還能確保日後絕對沒有官府的人來找麻煩。這在那些傳統的商人看來根本就是一種不公平的競爭。
在陳元還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他們都能接受陳元,容忍對方。但是新的一任商會會長是誰,那雙方就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選票在自己的手中,也就是說,能不能讓自己這邊聲勢更壯一些,顯然是能不能擊敗對手,讓自己這邊成為主流的關鍵所在。
陳世忠真的有些為難,換做旁人他的那些手段早就出來了,可是徐積也是自己人,馬上要做陳元的『女』婿了,這其中的“度”真的讓他很難把握。有心去問陳元幾句,陳元卻堅守著自己的承諾,絕對不『插』手。
這讓陳世忠真的很鬱悶,他曾經想過自己想取得這個位置可能有人和自己爭,但是做夢也猜不到會是徐積,而且一顯山漏水就是這樣的驚人。
現在這商會的選舉可以說是汴京最大的事情,雖然軍隊還在準備打仗,老百姓對於那個什麼阿拉伯沒有多大的興趣,在他們看來那和他們掛不上直接的關係。而且大宋長時間的軍事戰爭也讓他們對打仗這個話題不再感覺到新鮮。
相比之下誰做下一任的商會會長當真是他們茶餘飯後最為關心的話題。做工的老百姓想著新的會長上臺了,是給工人們加一些工錢,還是剋扣一些?這直接關係到他們飯碗裡面有沒有葷腥。
老百姓都在盯著,商人們都在看著,朝廷的那些大員們也把雙眼睜的圓圓的,都在看著這次商會的選舉能不能做到陳元說的公平,公正。
這就註定了就算沒有陳元這層關係,陳世忠也不敢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徐積當然也不願意讓到手的機會錯失,雖然還沒有正式的開始,陳世忠和徐積在某一些場合卻已經開始了雙方的較量。每一個有選票的商人來到汴京之後,他們兩個都會上『門』拜訪,力求尋得支援。
兩個人真的感覺到陳元沒有幫助他們什麼,不過在旁人看來,一個是陳元多年兄弟,一個是馬上要做陳元『女』婿的人,這多少有些換湯不換『藥』的嫌疑。
范仲淹本來因為這個問題想再找陳元談談,可是在聽說陳元已經在清算銀行的資產,準備讓朝廷介入的時候,他又沉住氣了,想再看看。等到再聽說陳元用自己全部的資產組成了五個所謂基金會,范仲淹當真是老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