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極於馬上跟蒙術還禮,什麼話也沒說,低著頭催馬前行,徑直往自家陣營而來。
顓頊讓手下上前接著嬌極,從中讓出一匹馬來給他換乘,然後放他所乘之馬自己回去。
蒙術在陣前讓人把回馬牽住,再施禮與顓頊道別,然後便調轉車頭,原路回到隊伍裡,讓出的道路也在其身後隨即合攏,然後陣形又重新變成行軍佇列,浮游和相柳率領的後隊變成前隊,節並則由前鋒變後隊負責斷後,全軍魚貫而行,不緊不慢地往回走。
顓頊還了蒙術的禮,見他已經調頭回去了,便也下令班師回營。
一回到自家營寨後,顓頊便召集眾將重新商議和談之事,等眾人到齊後,他先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然後便對眾人說道:“蒙術議和之心至真至誠,實在是令人感動,我希望大家重新考慮南北戰與和的問題。”
眾人一邊紛紛地稱讚蒙術的高尚品格,一邊又紛紛點頭贊同和議之策。
豬頓見此情形,感覺情況有些不妙,趕緊開口說道:“軍中大事,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應該隨意更改,若是朝令夕改,不就跟兒戲一般,又如何能彰顯軍威,如何能克敵制勝呢?”
大鴻乃說道:“戰與和,乃南北交往的大事,不能不慎重對待,不能不考慮周全,因此而出現政策調整,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嬌極接著也說道:“大鴻說得對,是應該慎重對待,不可草率行事。若只是為兩座並不高大的山丘,而堅持要與南兵決戰,大動干戈的話,勢必造成巨大的人員傷亡,而每一個將士身後都關聯著一個家庭,由此而對這些個家庭帶來的傷痛則是長久的,甚至會影響到這些家庭的正常生活,而如果能夠透過和談來解決問題的話,這些人間的悲劇都會避免,正如蒙術丞相所言,若是南北雙方能化干戈為玉帛,則是萬民之福啊!”
嬌極一口氣說出一大堆道理來,自己都認為自己說得天花亂墜,是人都會被說服的,然而,他的話音剛落,豬頓就反問道:“敢問嬌極將軍為何會去敵後?既已被抓,又為何會被放回來呢?”
“我,我是去刺探敵情去了。”嬌極吞吞吐吐地辯解道,“我被放回來,那是因為蒙術誠心誠意想跟我們和談,不然,我恐怕現在還在敵營天牢裡。”
“刺探敵情?”豬頓哈哈笑道,“那好,我且問你,你都刺探到了什麼機密情況?”
嬌極答道:“我,我剛過去就暴露身份了,結果啥也沒探聽到。”
“行了,你也不必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豬頓正言道,“你去敵後幹什麼,這大家都知道,你又何必在此自欺欺人。”
“你……”嬌極被豬頓一句話說得惱羞成怒,然而卻無言以對。
豬頓繼續說道:“那兩座山確實並不高大,但卻事關尊嚴,我已經是沒有退路了,因為我曾答應過部落族人,要將兩座山的主權全部都收回,若是現在妥協退讓,接受蒙術的和談條件,又教我回去如何向族眾交待。
將軍跟我的情況則完全不同,這兩座山收不收回來,對你的關係都不大,反倒是南兵軍營裡有太多的牽掛,你更希望透過和談來維繫這些關係。”
“你這話什麼意思?”嬌極怒目圓睜,氣勢洶洶地質問道,“你是在說我私通敵族嗎?”
豬頓回應道:“有沒有私通敵族,這我不好說,我只看到你能夠隨便出入敵後,對方敬你如上賓,迎來送往的好不排場。”
“行了,都別說了。”顓頊突然喊一句,打斷兩個人的爭鬥。
嬌極原本已經跳起來,準備要跟豬頓好好理論一下,卻被顓頊給喊停後,只好憋著一肚子火又坐了回去。
顓頊又繼續說道:“南北之事,無論是戰或是和,都不能傷了我們內部的和氣,都要保證我們內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