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請罪摺子啊?”
楊洪範廣大驚,趕緊起身向外走去,而帳篷門口,卻先他們走進來了一個身穿便服的少年。
“皇上!”楊、範二人趕緊跪地行禮。
“哈哈哈,快起來,快起來!”朱祁鎮虛抬一下手,笑道。
“皇上,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去了榆林嗎?”楊洪道。
朱祁鎮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地圖前看了看敵我態勢,道:“可有什麼異常?”
“回皇上,這幾日只是零星遇到了敵人前鋒的幾次騷擾,均被我軍擊潰。據報,敵軍主力還在距離我軍百里之外的納木措河上游。”楊洪拿過戰報,雙手呈到了朱祁鎮面前。
“看來,他們是在等瓦剌出兵。”朱祁鎮沒有接戰報,而是指著地圖上的瓦剌又道:“朕給你帶來了一個訊息。”
說著,隨扈而來的東廠督主李沖走了過來,將一份密報遞給了楊洪。
楊洪開啟密報只看了一眼,後背頓覺發涼。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不顧君臣禮儀,走到皇帝身側,指著肅州方向急道:“皇上,龍揚危險,臣請調撥一萬重甲騎兵支援龍揚!”
朱祁鎮卻擺手道:“不急,他湯傑若是連這點麻煩都對付不了,那他乾脆回家抱孩子去吧!”
“可是皇上,那畢竟是五萬騎兵,湯軍長只有三萬餘步軍,實力懸殊啊,一個不慎,我軍……”
“不用擔心,”朱祁鎮淡然一笑,“只要你們在這裡攔住韃靼的大軍,不出五日,土默特必退兵。”
楊洪還是非常擔憂,但看皇帝如此自信,還是生生忍住了。
“皇上,大寧那邊?”楊洪想了想,開口問道。
“井源負傷,無法領兵再戰,朕已命李隆暫領大寧都司總兵一職。”朱祁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井駙馬為人穩重,以前在軍中也頗有將才。”楊洪小心翼翼的說道。
“朕明白你的意思。”朱祁鎮又是一嘆,“此次東路軍失利,損兵折將,責任也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聽到皇帝如此說,楊洪心中一鬆。剛才他之所以稱呼井源為井駙馬,而不是鉅鹿侯或者井總兵,就是想委婉的提醒皇帝,太皇太后還在,他是你的姑父,你可別一怒把人給殺了。
朱祁鎮走到帥位前坐下,又道:“朕在你呆不了多久,明日還要去肅州,朕走後,你們放手去打即可,不要因為朕在就畏手畏腳。”
楊洪還沒開口,一旁的範廣笑道:“皇上放心,這些天將士們都憋壞了,只要韃子敢來,龍威全體將士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大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