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迴轉,邊嘶聲喊叫:“老何,老何,我這裡撐不住啦,你別閒著看光景呀,趕緊來幫我一把……”何敢痛得齜牙咧嘴,差點連眼淚都流了出來,他吸著氣,儘量把嗓調放得平靜穩定:“萬花子,你人朝我這邊移動,靠近來我才好幫你宰殺。”
險極的躲過那對鋥亮炫目的日月環,萬人傑一棍搗開姚其壯的三尖兩刃,顯得中氣不足的鬼嚎著:“我的親祖宗……老何啊,你生著一雙人腿,幹嘛不勞駕來我旁邊相助一臂?我他娘要是衝突得出,早走活人啦……”何敢是哭笑不得,有冤難訴,現在休說叫他移動,便是稍稍呼吸重了些,那入內的十多枚倒鉤也刺得他痛徹心脾,扯得他五臟收縮,但他卻不能把這種狀況據實告訴萬人傑,否則,他自己暴露弱點之外,姓萬的就更無鬥志了!
萬人傑又在叫嚷,何敢再度吸了口氣,“響尾鞭”飛揮而出,雖未夠上攻擊位置,卻也將那三位超度驚得後退,於是鞭梢子急揚猛彈,一陣劈啪暴響不絕,總算暫時令萬人傑減少了些許壓力!
木棍上下舞動著,萬人傑復又開叫:
“你倒是人過來才著得上力哇,老何,隔了這麼一截,連人家汗毛都夠不著,不是白他孃的忙活著?”
何敢心裡在操萬人傑的舅子,卻氣得怒吼如嘯,龍舌短劍拋空而起,長鞭直指“青面超度”姚其壯,姓姚的明知鞭梢夠不上距離,仍本能的急往側閃——指來的長鞭便在此刻突然回捲,捲住空中短劍猛射倏甩,劍如流星的曳尾,只是映掠寒光一溜,姚其壯已倒撞牆上,透胸被劍釘死!
“金面超度”範偉睹狀之下,不由心膽俱喪,稍一失神,萬人傑已乘虛撲進,兜頭一棍打得範偉腦袋破裂,漿血齊湧!
“我同你們拼了!”
“銀面超度”播英慘烈呼吼,日月環合併分翻,衝著萬人傑居中切入,分明是打算玉石俱焚,同歸於荊驚慌中的萬人傑,一時尚未確定自己該怎麼辦,但聞“嘩啦”震響,窗碎框裂裡一條人影飛穿進來,劍芒賽雪,顫炫千波,那播英已連連打著旋轉滾跌出去,更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下不動了。
來人正是趙大泰。
心跳氣喘的萬人傑,一面手撫胸口,邊餘悸猶存的嚷嚷著:“我的老天爺,這算拼的哪門於命?差一點就到閻羅殿應卯去啦……”長劍回鞘,趙大泰目光巡視,卻迷感的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先前還打得挺有聲色的麼?我只到附近去搜尋一遍,看看還有無殘敵,場面怎的就全變了?”
萬人傑吁吁嘆息著道:
“趙老大,你們早該進來幫上一把,窩在外頭放風安卡乃屬次要,這裡只有我與老何在以二拼五,該是何等吃累?你們捨本逐本的一旁閒散,我與老何幾乎便轉世投胎去囉……”趙大秦趕忙來到何敢身邊,仔細驗看之下不由驚撥出聲:“我的乖,這份罪可受大了,何敢,倒鉤全反扣進肉裡,已拉扯得血糊淋漓,皮開肌裂,你,不覺痛麼?”
沒好氣的瞪了趙大泰一眼,何敢冷汗直淌,悻悻然道:“不覺得痛?趙老大,我他娘也是人肉做的,又非銀燒鐵鑄,這一根根尖利倒鉤刺在身上,翻扯刮拉,怎會不痛?不但痛,而且痛得要命!”
趙大泰蹲下身子,開始小心翼翼的繃開網線,替何敢拔除刺在肉中的倒鉤,他雖然動作非常仔細輕柔,每在撥弄之間,仍把何敢痛得連連抽搐,面色發青。
來在一邊觀看的萬人傑不住搖頭:
“這玩意一旦弄進肉裡最是麻煩,拿不好拿,取不易取,性命雖是無礙,卻能痛得人發狂,稍一觸動,便似錐骨絞心,那等折磨,唉,不說也罷……”何敢咬著牙,臉頰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說話吐字都在打結:“你……你也知道有這麼痛法?方才……卻為何非嚷著叫我移到你那邊不可?我移一步像是過刀山……你老小子三不管,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