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身形立時被火焰包圍。
陰火靈根便完全不懼地晦離火嗎?
至少在場不少身具陰火靈根卻修為低下者,決計不敢如容兆這般貿然闖入火海中。
所有人都替他捏了把汗,唯獨烏見滸從容盯著容兆消失的那一點,暗自計時。
自十倒數至一,最後一字落下時,容兆一如他所料,抱著那早已昏迷的女修,衝烈焰而出,飛身回江岸。
才落地,女修的侍從們圍上,容兆將人交回,抬手以靈力拂過女修的臉,沒入她額心。
“吸了些濃煙,無甚大礙,回去給她喂些還魂丹,很快就能醒。”
侍從們感激涕零,不斷與他道謝。
容兆淡淡點頭。
烏見滸的目光落過去,見那女修身上裹著的,是他先前買給容兆的那件大氅。
容兆回頭朝對岸望去,方才他出手時,還有另一道劍意跟上助他。
竟也是個年輕劍修——同輩之中除了他與烏見滸,煉出劍意者寥寥無幾,對方劍意凝鍊雖不及他,卻也不差,倒是個之前從未見過的生面孔,看衣著還是個散修。
察覺到容兆打量目光,對方客氣與他致意,拱手錶達欽佩之意。
容兆便也頷首。
身後烏見滸叫他:“容兆,走了。”
容兆沒理人,轉身走下江堤。
至無人的暗巷邊,侍從已停車在這頭等他。
上車前,烏見滸忽然伸手,將他攥回,按在了車轅旁。
眾侍從立刻上前,被容兆眼神制止。
烏見滸從始至終盯著他的眼睛,目光沉默糾纏片刻,容兆開口:“都退下。”
侍從妖僕們退去了十丈外,自覺背過身。
容兆便索性倚車轅不動:“烏宗主做什麼?”
“我給你買的衣裳,”烏見滸沉聲問,“為何在別人身上?”
“那女修身上衣裳單薄,不得已,”容兆忽地笑了,疏朗眉目浸潤在夜色裡,“烏見滸,不是你讓我去英雄救美的?”
“特地走來這江邊,你早知這裡會出事?”
“烏宗主說笑了,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容兆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鎮定,叫人難以捉摸——果然是個騙子。
烏見滸靠近,側向他頸邊嗅了嗅:“沾上了那些姑娘家的脂粉香,不適合你。”
容兆微微偏頭,仍在笑著:“烏見滸,你這也是在呷醋?”
“你覺得是便是。”烏見滸坦然道,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頸,退開。
容兆笑看著他:“烏宗主話說完了,我能走了嗎?”
“想走走吧,”烏見滸的聲音一頓,“過兩日見。”
我已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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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回到驛館,戌時將過。
進門便碰到奚彥,這小子又來找他,想要他陪自己出去玩。
“不去了,我才回來,都這個點了。”容兆沒肯。
他步入院中,奚彥跟進來:“也還早啊,聽說這裡沒有宵禁,到了子時更熱鬧,大師兄,你方才出去都不帶我一起,父親又不讓我獨自出外……”
“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容兆開口便打斷他,“讓你多放些心思在大比上,別隻想著玩,外頭也無甚好玩的。”
奚彥不服:“那大師兄你還玩到這個點才回來。”
容兆懶得多言,正要進屋,他那隻靈貓不知打哪鑽出來,輕輕叫喚了一聲。
容兆瞥眼望去,奚彥一愣,驚喜道:“這裡怎會有隻靈貓?”
他說著上前彎腰想去觸碰,靈貓高傲睇著他,警惕心極高地後退兩步,轉身跑沒了影。
“什麼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