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院子裡有幾座花壇,花壇里布置著假山,栽培著各種名貴花卉。院子裡還匠心獨具地在各處擺放了許多盆景安放了十來張木質長椅。整個賓館的佈置顯得雅緻怡人。西山賓館以前屬於中央黨校招待所,是到中央黨校來學習的高階幹部課餘時休息娛樂的場所,後來中央機關改制縮減機構被分離出來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由於西山賓館地處偏僻,遊人有限,收費也相對比較高,結果落入了虧損的景地,連發職工的工資也非常困難。但西山賓館的風景確實極佳,特別是到了秋天,滿天的紅葉飄飄灑灑美不勝收。就在西山賓館處於困境之時,被幾位到此遊玩的京城**看中承包了下來,辦成了京城高階幹部子弟聚會交際的場所,而每個季度一次的酒會更是京城**年輕一輩歡聚的地方。在這個酒會中,不知有多少官宦家庭年輕一代獲得了晉升的機會,得到了發財的資訊,贏得了人脈,從而出人頭地。經過前總理鐵腕整頓金融,現在年輕一代的**懂得了低調和默默發展的真諦,他們懂得了如果因自己的不收斂從而給父輩帶來禍患其結果是多麼的可怕,他們十分清楚現任主席對**的打擊是何等的無情。在骨子裡,他們是高傲的,在公開場合他們是低調收斂的,在私下他們組成了一個個小圈子,西山賓館就是一個小圈子定時聚會的場所。
大廳裡,熱鬧而不失冷靜,裡面的客人全是一時權貴青年俊傑。昏暗的燈光下不是一對對男女在優美的圓舞曲中蹁躚起舞,就是端著酒杯在大廳裡遊走,或三三倆倆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可憐的陳龍很不習慣這樣的場面,也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人,他感到他和這些人就象相處於兩個世界,基本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他躲在一處角落裡,窩在沙發間,默默地品著高品質的法國葡萄酒,欣賞著歡快的圓舞曲。一對舞者跳到陳龍身旁停住了舞步,男子向陳龍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鄭畋,xx集團部門經理。這是我妹妹,鄭雙雙。現在清華讀工商博士學位。”鄭畋高傲又不失禮貌。他早就注意到了孤零零坐在角落裡的陳龍,這是一個第一次到酒會來的新人——這是哪位新上位的領導的子弟?
“xx集團?大名鼎鼎,如雷貫耳。”被一名軍官陪送到酒會後就孤獨地坐在角落裡的陳龍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禮貌地和鄭畋握手:“陳龍,sc省三能新科技研發集團研發中心技術總監。”
“哦——請問你父親是——?在那個部門工作?”
“陳躍東,在sc省省城工商局工作。普普通通的公務員。”陳龍感到心裡很不自在。
“久仰久仰。你請自便。不打擾了。”鄭畋微微一鞠躬,然後和鄭雙雙舞去。陳龍搖搖頭重新坐下。
“三能新科技研發集團?沒聽說過。這人不怎麼樣呀,就象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家庭看來也很普通。”鄭雙雙的話飄入了陳龍的耳朵,陳龍皺了一下眉頭。
佳佳影視娛樂公司的大名此時響徹全球,而三能新科技研發集團反而沒有多少名氣,陳龍就更不為人知了,再說,他也很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父親。雖然他的爺爺是位少將,但也是位以去世的少將。
“俗話說,螺絲有肉在殼裡面,沒點本事能到這兒來?”這是鄭畋的聲音。
“螺絲再有肉也只有那麼一點點。不感興趣。”鄭雙雙嬌聲嬌氣地。她和鄭畋舞著到了另一個談笑風生的圈子裡。陳龍漠然地轉過了頭。
一旁的一對舞者來到陳龍身前,他們顯然聽見了鄭畋鄭雙雙和陳龍的對話,從而產生了一絲興趣,顯然,他部分贊同鄭畋的觀點:“陳龍先生嗎,我叫宋勇,中商基金副總經理,這是我堂妹宋佳,現在工業和資訊化部工作。”宋勇和宋佳從侍者托盤裡取來酒杯向陳龍舉杯示意,陳龍趕緊站起和宋勇宋佳碰杯。三人落座後:“我聽大頭說陳先生是從m國留學歸來的博士,專業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