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欺男霸女,知道嗎?”
“我像欺男霸女的人嗎?”段九霄一副無辜的表情,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會愛民如子……”
“咳咳,如果你愛民如子,孤月倒不敢用你了……”洛緋凌這時候蜷起手來,乾咳了幾聲說道:“你不知道歷代王朝最忌諱的就是地方守備收買人心麼?”
洛緋凌的這一句嚴肅的玩笑,頓時就把包括秦孤月在內的所有人都給逗樂了。
“好了,今天犒賞三軍吧!”秦孤月點了點頭,對段九霄下令道:“大軍分兩批入宴,一批入宴,另外一批堅守所有崗位,嚴防敵軍使詐偷襲……人不卸甲,馬不解鞍,違者以軍法處置!”
“知道了。”段九霄應了一聲,隨即轉過身來,看了墨君無和洛緋凌笑了笑說道:“可惜啊,你們兩位都帶著傷,沒辦法跟大家痛飲了!”
墨君無和洛緋凌兩個人都是瞪了段九霄一眼,各自飛落回了嘉門關之內。
夜晚降臨,嘉門關上空,火把的光亮照徹夜空,只見嘉門關的城樓之上,無數身穿鎧甲,全副武裝的西北軍將士站得筆直如松柏一般,在城樓之下,整個校場裡,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大盤肉,大口酒,手舞足蹈的有,大聲划拳的有,但是也有人默默垂淚。
僅僅一個月,西北軍減員大半,多少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兄弟和親朋,如今戰事結束,大慶之時,卻是少了很多熟悉的人影,如何能不讓人感傷?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十分有默契,那就是所有的人喝酒都很節制,雖然空了的酒罈足以堆滿小半個校場了,但卻沒有一個人喝得爛醉。
他們知道,那些跟他們一樣並肩作戰的西北軍兄弟,還在城樓上吹著子夜的寒風,甚至還餓著肚子。他們需要這些享受過酒宴的兄弟們去換班,如果醉倒一個人,可能就意味著,有一個兄弟要站一整晚了。
秦孤月等人在與這些將士們飲了幾杯之後,也都各自回了屋內休息了。墨君無和洛緋凌都有傷,尤其是洛緋凌,幾乎把自己的天機命星本源都給自爆了,這傷勢可不是一般的重,雖然被秦孤月用異能壓制住了傷勢,但這畢竟只是外力,想要痊癒,還是需要自己參悟靜養的。
冉清默似乎是被秦孤月那一句話給氣到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抱起幻蝶琴就彈奏了起來,不多時,郎朗清清的古琴之聲就已經在整個嘉門關的上空飄蕩了起來。
此時此刻,西北軍名義上的最高統帥,卻是獨坐在嘉門關最高的城樓之上,攻城戰的時候,主帥一般坐鎮此處,所以又叫做帥樓,此時的他手裡提著一壺酒,一邊撫摸著城牆上損壞斑駁的磚石,一邊拼命忍住眼中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將左手的酒罈一點一點地傾倒在這城樓之上。
他的嘴裡,如同夢囈一般地反覆呼喚著同一個名字:“沫珺……沫珺……”半個月之前的嘉門關之戰,就是這一片城牆旁邊,段沫珺偷襲了段九霄,打昏了他,又穿上了他的一身鎧甲,等於是替段九霄死了。
若不是這樣的話,也許今天在這裡祭掃亡魂的,就是段沫珺了。
要說此時,最糾結的人是誰,絕對不是段九霄,而是秦孤月,因為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莫名其妙出走,又莫名其妙回到他身邊來的人:緋羽琉。
一身緋色長裙,坐在秦孤月房間的椅子上,她揚起頭來,看了看秦孤月,親啟貝齒:“怎麼?不歡迎我回來嗎?”
秦孤月在看到緋羽琉的霎那,眼神之中卻是無數光影一閃而過,隨後嘴唇微微一動,卻沒有脈脈深情,而是冰冷地開口道:“你當初為什麼要背叛我?把我交給他們?”
緋羽琉看向秦孤月,半晌之後,終於開口了:“你恢復了記憶?”
“是啊,如果不是……我真的不知道,這一世,你還想騙我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