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熟悉的小區,熟悉的高樓。這是她多方考察,精心比較之後才選擇的地方,買下來,成了她的家。是她遮風擋雨,放鬆休憩的地方。
可現在,這個地方都讓她覺得累。
不,其實是,和李盛到這樣,讓她累。
顧清夏突然覺得說不出來的疲倦……
李盛開啟車門下車,正要關門,卻見顧清夏沒有動。他微怔“怎麼了?”
“不舒服?”他又重新爬上車,問。
顧清夏轉頭看他,清清楚楚的在他眼底看到他對她的關心。她心中湧上覆雜難言的滋味,有些怨,有些恨,有些委屈。他明明是喜歡她的,怎麼就非要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呢?
李盛看出了她的疲憊之態,他皺眉,摸上她的額頭,跟自己的對比“沒發燒……哪不舒……”
話沒說完,顧清夏已經撥開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嘴。
李盛微頓,旋即緊緊抱住了她。她真的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撩過他了……
顧清夏的吻像是帶著怒意的宣洩,到最後,她又恨恨的咬他。李盛被咬得很疼,但他心裡卻高興。
哪怕是恨也好,也是她真的一面,不假。
顧清夏嚐到了微微的血腥味,她輕輕的舔乾淨。睜開眼,看著李盛。昏暗中,李盛也看著她。他的目光中竟還流露出些歡喜。令顧清夏也是感到無力。
“我今天累了,”她嘆氣,“你讓我放鬆一天吧。”
李盛的目光轉為晦澀。但他爽快的答應了“行,那我回去了。你早點睡。”
他目送她上樓,揉了把臉,也感到疲倦。
從前,她如果說想放鬆,他一定會給她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會讓她在他身下極盡妖嬈,讓她不可剋制的喘息,尖叫。高/潮過後,她的面頰會像泛著霞光的白玉一樣瑩潤。她的神情中會透出饜足,慵懶中又有道不盡的風情。他會抽著煙,含笑撫弄她的身體,感受手心裡的滑膩嬌軟,為下一場鏖戰蓄力。
那才是他和她都喜歡的放鬆。
而現在,她的放鬆,是請他離開。因為她想回家。
家,是一個人最疲倦的時候,最想回去的地方。
李盛現在就感到疲倦,他掛上檔,沒去東二環的豪宅,回了四合院。
人上了年紀,慢慢就會變得覺淺、易醒。
李家大哥不知怎麼醒了,就睡不著,睜了會兒眼,乾脆翻身坐起。穿上衣服,他下了地下室。
李家的兩進院子很整齊,從地面上看,帶倒座,帶後罩房,後罩房還是兩層的小樓,完全的舊式格局。實際上,兩進院子的地下,是整體的地下室,特別大。健身房,搏擊房,影音室,全都齊全。
他打算到影音室隨便找張碟看看,卻發現有人在影音室聽肖邦。黑燈瞎火的,也不開個燈,就看見菸頭一亮一滅的。
他按亮一盞壁燈,果然是李盛這小子。
他的岳父是文化/部的官員,他岳母早年出身文工團,他的妻子是個能把小提琴拉出烈火浪濤般激烈之音的女人。李盛的童年時代,是他妻子一手帶大的,音樂方面,受她薰陶很多。
雖然是壁燈,突然在漆黑中亮起,也刺得李盛驟然閉緊雙眼,舉手遮目。
他“嘖”了一聲,抱怨“就不能不開燈嗎?”才說完,後腦勺就被呼了一巴掌。他“嘶”的吸了口涼氣,幽怨道“我說大哥,咱能不動手動腳行嗎?都是成年人了……”
大哥“哼”了一聲,把音樂的音量調小,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老子面前,你永遠就是個小兔崽子!”
李盛用煙指著他哥“首先,你在我面前自稱‘老子’,明天我就告訴咱真·老子去!然後,我和你一母同胞,你罵我‘小兔崽子’,你這是挖坑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