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看我!”
“我怎麼看你了?你這女人為了搶新聞,居然不怕危險,寧可與我這個男人獨處,能說你城府不深嗎?”
何駿笑得狂妄冷峻。“現在好了,你有更大的新聞可以發表了,還是獨家的,不知道你們社長會給你怎樣的福利?”
“我早就被辭退了。”她被他激得哭了出來。“為了查你的事,報社的工作我沒一樣如期完成,誰還會用我?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
湘吟越說越不甘,不由得傷心地抹著淚。“現在我父母走了,我還來不及收拾悲傷,卻聽見有人指控我母親販賣人口,這教我怎麼能夠忍受?”
“好吧!我承認我完全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但是我絕不會因為她走了就放棄追查、放棄這些年來尋找親人的苦痛。”語畢,他便不再說話,而是加速往機場行駛,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臺北。
兩人之間的氣氛從剛剛的爭吵到現在的靜謐,形成一股很詭異的氣氛。湘吟一直看著窗外,淚水直在眼眶打轉,心底的委屈無以復加地壓迫著她的胸口,讓她覺得每一個呼吸都好難受。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哭,殊不知她的眼淚也不時刺激著他,讓他許多狠話都因為那不斷落下的淚水而撂不出口。
他都已經這麼做了,她還不滿意嗎?
為了擺脫心底的不平與此刻太過安靜的蕭瑟,他開啟音響,讓廣播節目的音樂聲持續放送。
回到家裡,何駿便坐進沙發,拿著那天早上看到一半的檔案,開始打電話——此後他便投入忙碌的情境中,電話鈴聲不斷,許多案子也經由電話開始進行長時間的討論。
一直到夜已深沉,他仍在電話旁揉著額角、想著事……
湘吟從房間出來,看見的就是何駿那副傷腦筋的神情,雖氣他的跋扈與霸道,但不可否認這三天裡他幫了她很多忙,父母的後事才能如願順利完成,他甚至還自願高價收購讓她頭痛的修車廠。
這麼說來他並不是真這麼壞吧?只是對母親抱有誤會,才會對她忽冷忽熱的。
這麼一想,她也沒什麼好氣了,走進廚房為他煮了杯咖啡,放在他面前。“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他抬起臉,對她玻�鵒隧��萊鮃壞牢薰贗囪韉男θ蕁!罷飪Х壤錈幌露景桑俊�
湘吟聞言,眉頭不由得一蹙。“怕死的話就別喝了。”
她伸過手正想端走它,何駿卻早她一步抓住她的手。“你錯了,我想這世上除了極少數的人腦子打結喜歡找死外,沒人不怕死的。”
“那就放手,讓我去倒掉。”好心為他煮咖啡,被他說成這樣,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兒呢!
“不過我想你還沒有那個膽子下毒。”他用另一隻手端來咖啡,淺啜了一口。
“有件事我想跟你打個商量。”見他喝了咖啡她才消氣,進而想起有些事得跟他談談。
“說吧!”他的目光還是專注在膝上的卷宗。
“我想搬回去住,既然你對我懷有恨意,又何必留我下來?”她下希望留在這兒時時面對他那雙含怨帶恨的眼。
“想逃避了?”
“不是,我不會逃的,你儘管去查,我也會仔細幫你打聽,絕不會讓我媽承受不白之冤。”湘吟激動地說。
“得了吧!你還是給我住下。”何駿抱著資料站起身,故意加了一句,“我不會笨得讓你白吃白住,我希望今後這個家能一塵不染,晚上回來有熱菜熱飯可以吃,偶爾我還會請幾個客人回來,你得有本事應付。”
看他語調慵懶地說完這些話,她卻越來越生氣。“說穿了,你就是要拿我當下人使喚,才能滿足你復仇的心情是不是?”
“好凶呀!我可從沒見過有哪個做下人的可以這麼兇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