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將來很有可能極個別小小的,修為淺薄的散修術士,做了壞事都敢要求與官方的代表人物鬥法,輸掉鬥法,卻能贏得名聲。
這豈不是要亂套?
太不像話了!
聽聞這則江湖訊息後,專程趕赴京城的劉學樹,板著臉態度極為堅決地說道:“武局長,我認為完全沒必要顧慮太多,整個奇門江湖現在所關注的,根本不是鬥法的勝負!這些江湖草莽人士,認定了官方不得不答應,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快刀斬亂麻,直接把世音宗給剿滅掉,震懾奇門江湖!”
“哦?理由呢?”武鑑轉過身來,面帶微笑,心想劉學樹和李全友的性子,真像啊!
劉學樹怔了怔,隨即說道:“就衝著世音宗敢於挑釁官方,敢於居心叵測給官方製造巨大的隱患,這一點,就夠了!”
“江湖上,出現了反彈,怎麼辦?”
“奇門江湖不是鐵板一塊!”劉學樹目露鋒芒,堅定地說道:“他們只是願意看著世音宗做這個出頭的鳥兒,此事成了,他們受益,不成,與他們也無關。我們是官方,本身就是超然於奇門江湖的存在,是負責管理、約束奇門江湖的合法國家機關,是制定規則的一方,本就沒必要去理會奇門江湖上那些所謂的沒有絲毫實際意義的傳統規則,更無須理會奇門江湖勢力的態度,孰輕孰重,必須得分清楚。更何況,我們怎麼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這也太被動了!”
武鑑點了點頭,第一次對劉學樹的表現感到了滿意,他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羅同華,道:“老羅,小劉這次,分析得很全面嘛。”
“嗯。”羅同華也很滿意,神態和藹地說道:“如果是兩年後,甚至再過一年時間,我們遇到這種情況,絕對可以毫不猶豫地出手將世音宗剷除,斷然不能給奇門江湖留下這樣的先例,當然,也要給奇門江湖一個先例式的警告性威懾!”
劉學樹愕然,聽著意思,現在不能這麼辦?
羅同華輕嘆口氣,接著說道:“武局長,這件事依我看,還是答應下來吧,世音宗的算盤打得精明,關鍵是拿捏時機拿捏得好,國際術法界,現在有太多盯著我們,盼著我們犯錯的勢力。其實,無論我們這次如何處理世音宗,是否答應她們的挑戰,外部勢力總會找到藉口批評的……不過,既然世音宗選擇了將此次鬥法公開,那我們只能將計就計,鬥法結束之後,我會當眾告誡奇門江湖,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勢壓人嘛,放眼全世界,還有誰能比我們華夏的官方,更能夠把以勢壓人的手段發揮到淋漓盡致的水平呢?”
“那,豈不是便宜了世音宗?”劉學樹忿忿道。
“便宜?”羅同華冷哼一聲,雙目眯縫起來,淡淡地說道:“既然是鬥法,誰能確保真正點到為止?”
劉學樹面露疑惑,旋即了悟,點了點頭。
鬥法,總難免傷重傷輕。
羅教授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公開鬥法之後,要當眾強勢告誡奇門江湖——既然決定要這樣做,那麼,在鬥法中將蕭柔華重創,甚至直接廢掉她……那麼在最後告誡奇門江湖諸多勢力時,自然就更顯強硬了!
這,是一種威懾!
武鑑說道:“蘇淳風呢?這小子可不太聽話。”
“所以,我才說這次對我們,對蘇淳風來說,都是一個機會。”羅同華笑道:“蘇淳風啊,不需要我們去給他勸說什麼利害關係,他比誰都精明,也比誰都膽小謹慎。涉及到他自己,尤其是親人的人身安全,他絕對會義無反顧,而且,他做這種事情,會比我們更狠。當然,前提是,他能在鬥法中勝過柳阿紫。”
“他能麼?”武鑑皺眉道:“柳阿紫,可是有上品法器月仙釵的。而且,從上次她與白寅鬥法一事上來看,柳阿紫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