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我們一會就幹完了。”連葉兒也道。
幾個人將屋子收拾了一番,這才熱飯熱菜,重新擺上桌子來,上桌吃飯。
這桌下席,除了連蔓兒、蔣氏和連葉兒,還將連朵兒、連芽兒、妞妞、四郎和六郎都叫了來。
這是早就商量好的,連枝兒的喜事,大家同喜,讓這一大家子都吃個高興。
連蔓兒這邊桌上吃飯。張氏就坐在旁邊,時不時地說上兩句。
“給你奶和你老姑的飯菜都送過去了沒?”張氏問。
“剛開席就送過去了。”連蔓兒道,而且是當著大傢伙的面,挑的好飯菜。給周氏和連秀兒送過去的。“是我和我大嫂送過去的。”
“那就好。”張氏點頭道。有蔣氏等人在場,她就沒有繼續問周氏接到飯菜時的表現。
連家也是普通的莊戶人家,平時生活,尤其是在飯食上,都十分的儉省,家中的飯桌上別說是肉,就是油星也是少的。蔣氏吃的還算斯文。其他幾個,尤其是四郎和六郎,一開始還好,後來就都狼吞虎嚥起來,將一桌飯菜吃了個精光。
蔣氏吃過飯,又幫忙收拾了一番,才帶著妞妞離去。
連蔓兒一家人沒有急著回老宅,而是留在了新鋪子裡。沒有別人在場。她們說話就自在了許多。
“今天這事,辦的挺周正。”連守信也喝了酒,臉色有些發紅地道。
張氏也有同感。今天從吳家送來的定禮,到她們辦的酒席,都讓她很有臉面。不過,張氏並沒有忘記在老宅周氏的所作所為。
“……咱這是搬這邊來辦了,才周正了,要是還在那邊,還不知道她奶又要出啥招那。……你不是她親兒子,咱枝兒是從道邊撿來的?咱閨女這一輩子就這一回的事,她奶也真狠得下這個心。別說是一家人,就兩姓旁人。但凡沒有把她孩子扔井裡這樣的大仇,也不能挑這個日子來添堵。”
張氏把火氣都撒在了連守信的身上,誰讓他是周氏的兒子那。
“你也在旁邊看見了,我那時候心可是拔涼拔涼的,你說說,她奶那是安的啥心。我是別人家的閨女。嫁進你們家,該我捱罵受氣,我認了。枝兒可是連家的孫女,非要吳家不待見枝兒,以後也受婆婆的氣,她奶就樂了?”
“咱處處把她擺頭裡,可她是咋待咱們的?”張氏說著話,眼圈就有些發紅,“她總讓被人摸摸良心,她咋就不摸摸她自己個的?”
“這事,她奶是……辦的糊塗。你看,老爺子不也氣的夠嗆,這一回家去,事情肯定不能了。”連守信苦著臉道。
“這就是糊塗的事嗎,她糊塗,她咋不當面下秀兒的臉,就下枝兒的臉?”張氏繼續不依道,“你是她兒子,你總向著她說話。你去跟她過去吧,我們娘幾個從今後就不回去了,我們就在這過,省得回去了,她看見我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今天這樣的事,她都做的出來,還有啥是她做不出來的。”
張氏說著,就推了連守信一把。
連守信無奈,這就是所謂的夾板氣。以前張氏無底線的忍讓,他才沒早點嚐到這個滋味。
“她奶今天這個事,是做的過分。”連守信端正了一下態度,說道,“咱以後能離的遠點就遠點吧,等秋後咱在後面蓋了房子,要不,咱就搬出來住吧。”
周氏蠻不講理、不顧情面,張氏只在他面前抱怨,但是當面對周氏卻並沒有任何的不敬,過後,還是將最好的飯菜給周氏送了過去。所作所為,讓任何人也挑不出毛病來。
兩相比較,讓連守信的心完全偏向了妻兒這一邊。
莊戶人家大都戀鄉戀土戀家,搬家對於她們來說,是件極大的事情。連守信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是一時衝動,只是今天周氏的舉動,讓他堅定了搬家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