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了,三伯和我爹,誰都不用去。”
一屋子的人就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連葉兒三口,那感覺就好像是撥開烏雲見月明一樣。
“五郎啊,嬸子謝你,嬸子給你磕頭。”趙氏站起身就要給五郎下跪。
連枝兒和連蔓兒在旁邊,忙將趙氏攔住,扶著她又坐到了炕上。
“五哥,我給你磕頭。”連葉兒動作卻快,趁著大家都勸趙氏的工夫,就撲通一聲跪下,給五郎磕了個頭。
“葉兒,你這是做啥。”五郎自然不肯受她的頭,忙將身子讓開。
連蔓兒就忙放開了趙氏,又去將連葉兒拉回到炕上坐了。
御賜牌樓保的了連守信,卻保不了連守禮。連守禮能夠擴音,自然是五郎這個秀才的面子。不然,誰管他是冤枉不冤枉。
“那邊是犯了啥株連的罪了,咋還要提我和你三伯那?”連守信就問。
“是那邊貪了錢,數目挺大的。”五郎就道,“我跟知縣大人說了,咱這兩家,沒得過他們一文錢,有限的那幾次來往,蔓兒那都有賬。一會咱還得請幾個鄉親,給咱籤一份保書,知縣大人那邊再幫咱擔待擔待,這次就算支應過去了。”
“麥種那案子,趙文才招了供,把責任都推給太倉那邊了。正好太倉那邊派衙役過來提人,就讓他們把趙文才父子倆帶過去,上太倉那邊的衙門去對質去。”
五郎將縣衙那邊的情形大致都說了一遍,就忙著張羅請人來給連守禮和連守信籤擴音的保書。這並沒有費什麼周折,畢竟他們兩家和太倉那邊的來往實在有限,大傢伙心裡都明白是咋回事,而且連蔓兒家分家之後,在村裡很結了一些善緣,她家日子蒸蒸日上,一個御賜的牌樓,一個秀才,大家都願意做人情給他們。
得了保書,五郎又和連蔓兒商量著備了一份禮,送去了縣裡。等太倉那邊的衙役提了趙文才父子走了,大傢伙這心才放下來。
傍晚,連蔓兒一家吃了晚飯,就都圍坐在炕上嘮嗑。
因為太倉的事,這兩天大傢伙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這一放鬆下來,話也就多了。
“昨兒個葉兒說的那話,可說的太對了。這兩天,我把這前八百年的事我都回想了一遍。我越想,就越覺得葉兒說的對。”張氏就開口道。
連守信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無話可說。如今他在家裡這地位,哎,連守信默默地將小七攬到自己懷裡。
“咱們現在這麼難,還有人跟我爹還有我三伯說,說是咱兩家應該去人,去太倉去營救我大伯和我二伯他們。”連蔓兒突然道。
一家人的目光就都落在連守信的身上。
“真有人跟你這麼說了,是誰?”張氏就問。
“我沒答應。”連守信忙道,“我現在去太倉,那我不是送上門去了嗎,那叫啥……嗯,羊……”
“羊入虎口。”小七就介面道。
“對,就是羊入虎口。”連守信點頭道,又摸了摸小七的頭,心裡越發覺得,還是小兒子最貼心。
“這個事,咱得分清楚。”連蔓兒想了想,就道,“這要是太倉那邊遭啥天災病業了,那是一回事。可現在這個事,是他們犯了法,自己個做了壞事。咱們去幫他們,那受他們害的那些老百姓上哪伸冤去。 再說了,這件事咱也幫不上忙,咱還能跟王法做對,去造反?”
對於連守仁、連守義兩家人進了大牢,要被定罪,連蔓兒一點都不同情。是個人,就要為他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做了壞事,觸犯了刑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跟連守信和連守禮說這話的那個人是個村裡有名的老好人,上了些年紀,在村裡也有些威望。
這件事,連守信沒有答應,連守禮也沒有。
太倉那邊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