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寶跑了,一大早就不在他睡覺的屋子裡了,孫子孫女他也不管了。帶著他們吃早餐和送到學校之後,我去了民政局諮詢離婚的手續。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我的年齡和穿著,以及花白的頭髮,都在勸說我要多忍耐,不要衝動。 可能在這些年輕人的眼裡,一把年齡了,不配提離婚,可能是好心怕我活不下去,可能是覺得我已經很寒酸了,沒必要搞的更慘。 “同志,我是肯定要離婚的,你不能阻攔我或是欺騙我。需要什麼手續或者流程?”我堅定的問道。 “得雙方都同意才行。分財產和孩子的撫養權,如果孩子已經滿十八週歲就可以不用管撫養權的事情。如果一方不同意,就得調解和等待。還有一個規定是分居滿三年也可以離婚。”工作人員盡力的給我解釋清楚,讓我聽懂。 我的腦子沉浸在勞動家務和孩子裡面三十多年,有點吃力,自己心裡默唸幾遍之後,聽還是聽的懂的。 走出民政局的大門,打電話給金良言,讓他明天週末休息的時候,帶著張玲玲一起來接自己的兒女回自己家。我要和金多寶要離婚,我要離開這個地方,不能幫忙帶孩子了。 同樣的話在晚上的時候,也說給了金良虎聽。他看我的眼神裡面都是鄙夷和嫌棄,說我好好的人家非要搞散夥之類的冷嘲熱諷。 和金多寶果然是親父子,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我沒反駁沒說話,自己回到了住處。 金多寶今天沒有去喝酒,打牌賭錢,也沒有去花錢找服務。反而是早早的接幾個孫子放學,還把託管的妞妞也接回來了。熱情的準備晚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明天週末我叫了他們過來,說清楚情況。後天週一民政局上班,咱們去把手續辦了。”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金多寶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帶著怒氣和怒火,丟掉了手裡的菜,轉身走出了院子。 收拾了一下租住的地方,把每個孩子的衣服鞋子單獨的分類裝好。順便整理了自己的東西,除了幾件廉價的破舊衣服,啥都沒有。 我想起來自己手裡沒有現金,轉身去了郵局排隊取了點錢備用。提前做好準備,辦完手續就可以直接離開了。 等到週末的時候,兩個兒子和兒媳婦一起來了,嘴巴里說著你們老兩口折騰人,耽誤我們賺錢和休息的時間。 “我和金多寶確定要離婚了,我也會離開這個地方。以後你們的孩子自己帶吧,都上學了只剩下接送了。自己想辦法,花點錢也能解決問題。”我平靜的說道。 “你沒完沒了的還來勁兒了是吧?我不同意,我拖死你。”金多寶惡狠狠的說道。 “我也可以不要那本離婚證明。我以後老了爬不動的時候,你們願意給口飯吃就給,不願意就當看不見,我也不會說什麼。路是我自己選的我自己承擔後果和代價。”我說。 金良言依然默默的看著我,他一直不善表達。金良虎則是暴躁的眼神瞪著我。張玲玲這次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文巧英嘴巴里嘖嘖嘖的聲音但也沒說話。 “你走你別想拿我一分錢,想都不要想。你老了不許登我的門,死也不許死我家,死了也不能埋在我家田地裡。”金多寶依舊氣勢洶洶的說道。 “我可以做到你說的這些,兒子兒媳婦都是見證人。寫個合同按個手印都可以,你寫還是我寫。”我說。 金多寶摔碎了手裡的茶碗,還嫌不解氣的摔碎了其它的幾個茶碗。 “我看你是瘋了,鬼上身了!你五十多歲了,鬧的哪一齣?”金良虎開口說道。 “你就當我是鬧吧。我對你們也沒啥價值了,除了接送娃娃和做點家務。我也幹不了幾年這樣的活兒了,娃會長大,我也會老會死。各按照各的想法過日子吧。”我說。 張玲玲和文巧英開始了勸說模式,甚至還控訴我的兩個兒子也是這樣那樣的缺點和毛病,都是忍著過的。用比慘的方式勸我放棄和解氣。 “我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為了逞強解氣。我是稀裡糊塗的活了這麼多年,清醒了一點兒,不想再繼續這樣了。你們別勸我了。你們的老公你們自己改造或者包容適應,我幫不上忙了。”我說道。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