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的人群此時還以箭擊,席撒卻躲身岩石之後,將囊中所剩不多的箭一支支朝空射出,繞過岩石阻擋一一射死射傷欺近的敵兵,罕有落空。
當藏身岩石兩側奔出執刀的敵軍時,席撒同時跳出,連線至手臂的王家制式披風在其內力貫注下重若千斤的拂出,若大鵬展翅,又若飛龍張翼。披風下襬掛著一排堅硬合金打造的利刃,月光下閃亮的寒芒一時璀璨,眩人眼眸。霎時將數排兵卒撞的東倒西歪,靠前的那些,胸前鎧甲均被切開,內中血肉翻飛,隱隱露出森森白骨。
一個旋身功夫,全身黑磷的席撒已緊隨推倒的兵卒撞入人群,不僅躲過身後敵群的攻擊,手中那把呈三角形態的怪異長劍如毒蛇般刺出,劍尖帶起的光芒猶如夜空中密集的繁星。半圈兵士咽喉甲冑紛紛被刺穿,濺射的鮮血連綿一片天,落到地上後,一望之下仿如副血染的梅林畫,不由讓人明白到他那席紅梅別名的由來。
衝入敵群的席撒如個不停旋轉的陀螺,原本裝飾作用更多的披風在他手裡竟變成攻防一體的強大兵器,藉助內力灌注與旋轉之力作用,披風掃過處,半圈敵人合圍之勢必解,必有人死傷。配合長劍的快刺之技,竟沒人能對其構成有效威脅。
圍攻的兵士終被他殺的膽寒不敢靠攏,只將他圍在中央,手執明晃晃的長刀虛張聲勢。
席撒也不再攻擊,神色自若的挺立人群中央,原本束起的長髮因髮帶脫落之故此時在狂風吹動中飛舞飄動。眼眸中的光彩灰黑陰暗,再不復片刻前無人時的清澈明亮,微微揚起的嘴角掛著抹不以為然的冷笑。
繁星密佈的夏夜星空下,這一人一劍整一副‘橫劍冷笑,我自目空一切’的真實寫照。
他鎮定的氣態,反讓包圍兵士慌亂的越加厲害,連兵卒的伍長都忘卻了以言語紀律安定士氣人心。一眾兵卒這時看清少年全身鎧甲的奇特,雙肩前後一側均有圓錐形短刺,手肘部位更有短厚的單刃利刀,護膝成圓厚尖刺,戰靴前後各有勾形厚刃。一副武裝整個就是件追求殺人奪命效率的兵器。懼意不由更深。
伴隨越來越多的軍士到達,放眼望去只見一片無盡的火光。這局面持續許久,終見包圍的兵卒分開讓道,一批應邀而來的魏國高手終於趕到,各施本事的迅速穿過叢叢兵卒聚攏在包圍圈前方。
“你就是席紅梅?”發話的正是那魁梧漢子,一對銅玲大眼珠子上下來回打量面前的小子。
席撒心想廢話,對這些人本也懶得搭理,更知道這群人記憶力過人,又大多心思細膩,一旦開口,日後不定還會被誰認出。眾人見他不做理會,仍舊一副無恐無懼的模樣,不由群起激憤。
“好個狂妄小子,不要以為年紀輕輕修成兩技大宗師本事就能傲視天下!今日在場之人誰不身具兩三數大宗師神通!”接話頭的仍是大漢好友,但此刻不復文質彬彬的模樣,腰間長劍第一個出鞘在手,殺氣驚人。
“不需跟這小子廢話,不讓他知道我們厲害,還以為天底下就他一個有能耐修成大宗師了!”魁梧漢子說罷便已拔刀出鞘,出手便是一記重刀大宗師級刀氣,刀勁剛猛霸道,虛空飛射間激的地面塵土飛揚。一眾不通內功的兵卒眼中看來那人彷彿在隔著數步虛空揮刀,眼力高明者,卻能見到刀勁發出後激起的空氣抖動,刀氣本身便彷彿是塊月牙形無色薄冰。
席撒身形微轉,手中三角長劍迅速刺出,精確無誤的抵上月牙刀勁中側,手裡的那柄劍,頓時被衝撞力量壓的彎了,下一刻,只見他身軀手劍微微一抖,剛猛的刀勁頓時轉向,反朝一旁的中年男人飛射過去。
那人本事卻也了得,匆忙之間仍來得及拔劍出手,以劍刃抵住刀氣側面狠狠朝下一壓,只見他身前地面塵土激射,便爆出個坑來。
“武當太極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