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須陀便於兩千多人之中,挑選出三百來人,他們有的生的高大威猛,凶神惡煞,有的卻頗為瘦小,但這些人站在一起,卻有一股獨特的氣勢,讓杜如晦覺得好似在面對精銳士兵一樣。
只有張須陀知道,以前青州混亂不堪,許多百姓從賊從匪,近幾年才安定下來,這些百姓,其實手中都是沾過人命的兇惡之徒。
挑選三百餘人之後,杜如晦讓青壯百姓遣散回家,帶著兵馬回到城頭。
二人站在城頭,向著遠處黃巾營寨張望,營中嘈雜不堪,有士兵受傷的呻吟聲,喝酒叫罵聲,隱約還能聽到女子悲痛欲絕的哭喊聲。
“已經入夜,平常兵馬早該睡下,可黃巾賊子居然還在為惡。”杜如晦一巴掌拍到城頭的磚上,心情甚是不好。若不盡快剿滅黃巾,普通百姓也會嚐到為惡的甜頭,成為真正十惡不赦的匪盜。
“睡與不睡都一樣,大人你看黃巾營寨防備鬆懈,我現在突圍進去,他們同樣需要反應時間。”張須陀指著黃巾營寨說道。
“話是這麼說,為求保險還是子時進攻,到那個時候,大多應該睏倦了,不過此次突襲,只需突襲其賊首,不要造成太大的殺戮,這些人可都是百姓。”杜如晦叮囑道。
“郡守放心便是!”張須陀笑道。
這時,有士兵搬來兵器,鎧甲,交與張須陀。
臨淄城中兵馬不多,但裝備卻非常充足,三百死士皆挑選好適合自己兵器,穿上鎧甲,一時間杜如晦好似覺得這些兵馬與編制內的那些百戰精銳一般無二。
張須陀也挑選了一柄重達五十多斤的大刀,杜如晦又湊了三百匹戰馬交付三百死士,事先挑選死士時,已確定這些人都精通騎術。
“你一路殺至主營,只需高喊賊首已死,黃巾軍都是百姓組成,不堪一擊,到那個時候,我率領兩千府兵乘勢出城,黃巾便會兵敗如山倒了。”臨行前杜如晦對張須陀交代道。
“大人放心好了,這些我都曉得。”張須陀翻身上馬,帶著三百死士殺出城中。
不過片刻時間,張須陀便帶頭殺去營前,黃巾兵馬防備鬆懈得很,其中真正的黃巾匪寇只有幾百人,大多是百姓,此刻青壯百姓由於攻城太累早已經睡下,負責看守營門的黃巾匪寇,早就跑去風流快活了。
毫無阻擋,三百死士殺入營中,張須陀看著兩邊營帳,並沒有攻擊,而是催動戰馬,一路衝至主營。一般用兵高深之人布營,其主將營寨並不在中心,別人來突襲,也找不到主將在哪。
但張須陀知道,黃巾之中沒有這種用兵高手,主將營寨一定會建立在中心位置,並且黃巾為惡,營寨一定建立得高大,用來享樂。
此刻黃巾主寨之中,以凶神惡煞的男子坐在塌上,後面床榻上還有一女子哭哭啼啼。男子面向前方,面色不善看著面前一年輕男子,道:“李秀成,你大半夜不睡覺,來打擾老子的雅興作甚?”
“哼,大賢良師救我母親,我這才為他效力,跟你們解救百姓。但你們這些人為強搶民女,大肆屠殺掠奪?”李秀成臉色通紅道。
李秀成年紀很輕,不過十七八歲,如今已經是公元203年,黃巾起義發生在184年,距今已經將近二十年,李秀成對以前的黃巾叛亂倒是沒有多少了解。
只因其母親病重,喝了黃巾術士的符水這才治好,便信了黃巾蠱惑人心的套路,只以為黃巾是解救窮苦百姓的,這才走上了不歸路。
但如今黃巾的行為卻讓李秀成無法面對,屠殺百姓,掠奪錢財,強搶民女?這真的是解救百姓!
“解救百姓?”黃巾首領聞言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小子,我沒聽錯吧,你沒聽過我黃巾軍的名頭?解救百姓?這說的倒是不錯,活不下去的,我們解決他,沒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