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並不是太難製造,比如牙籤,比如香皂,牙籤自不必說,只是個木頭打磨成細細的東西,而香皂,本就有皂角代替,也是可有可無。
可即使如此,這兩樣依舊在山東乃至於南方各地風靡一時,並且逐步向大明的繁華之地京城散佈。
這些小商品很容易仿製,可卻也推陳出新源源不斷,一根小小的牙籤可以說不同樹木的,甚至是不同香型,光是五月份一個月之內推出的就有果香牙籤和薄荷味牙籤,這種用來剔牙的小小細木棍卻花樣不斷,並且價格不高,使得買的人絡繹不絕,每一批貨都是供不應求,這也使得方生的目的完全達到,那就是薄利多銷。
至於香皂那就更多,既然命名為香皂,那自然就是散發香味的皂角,不但是味道繁多,模樣更是不僅僅侷限於橢圓,模樣更新也是不斷,往往跟風的商家剛剛將上個月的型號擺上架,已經開始落伍,根本無法搶佔到一點點市場。
這種營銷手段除了方生這個現代人沒人想的起來,而且從五月份開始濟州島不再是光出口鹽貨和小型商品,開始出口的東西也逐漸包括了濟州島本身使用的便民物品。
這些東西大多是科研所研發然後授予製造局生產,最後交由商業局販賣,獲得的收益統一使用,也可以防止中間的貪汙腐敗。
不過腐敗畢竟是世界的共生體並不可避免,方生需要的是防微杜漸以及防患於未然,至少目前為止,濟州島上的官吏還算清廉,這也與方生的以身作則不無關係。
而且島上的刑罰不重並不代表法律的不健全,警察局本身就被賦予了大部分司法機關的職責,不同的只是警察局的權利被壓制到最小,能夠管理的範圍也並不是太大。
&ldo;車晚真,這個月的利潤是多少?&rdo;方生問的是很久不見的車晚真,這個當初濟州島上的文弱縣令如今已經實實在在的被拖上了方生的賊船,負責的是商業局的盈利報告以及一部分慶尚港的稅收統計。
這些稅收自然是由李越交上來的。
&ldo;本月收入共計十六萬一千餘兩,鹽貨為十一萬六千兩,大明七萬三千兩,朝鮮的一萬一千兩兩和倭國的兩萬兩千兩,其他的還有商業局的利潤四萬兩,慶尚港的稅收五千多兩。&rdo;
&ldo;支出呢?&rdo;方生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年半以前他還在覺得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晃眼的很,現如今卻是十幾萬兩來往,用一句現代很裝十三的話,銀子只是個數字,十一萬兩在大明充其量也就是億萬富豪而已,這還是月收入!
可隨即車晚真面有難色的一席話將方生打落了到了最底,蓋是因為濟州島雖然淨收入不少,但花錢的地方也同樣是如同流水。
也就是入不敷出。
新近設立的製造局、科研局、商業局都不是一句話的事,其中的支出也都不是小數目,每個月支付給工人的薪水以及養的一萬餘兵卒都是大的支出,再加上費爾南多的大學已經開始建設,所以光是零零碎碎的就有四五萬兩。
一萬三千的兵卒所用掉的餉銀為每月三兩,但這只是基礎的,除此之外還有其餘補助,零零碎碎的足有兩三萬兩,如此一來就去除了六萬,再加上分派給登州的孟千和慶尚港的李越五萬兩用來購買礦石和糧食,剩餘的根本連個零頭都不剩。
方生的臉色也頓時垮了下來,一眨眼看上去錢賺的不少,但消耗的速度也是飛快,更別說熱兵器戰爭打得完全是經濟,如果缺少足夠的錢財,兵士們即使依舊會效死力,也會因為缺少彈藥而戰鬥力大打折扣。
只是島上本就不能指望一直有淨收入,這不是策略遊戲,只要獲得金錢然後生產兵卒。
光是這次朝鮮水師的進犯消耗掉的彈藥就不再一個小數目,第一次上陣的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