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家哥哥,心疼地見他面色蒼白卻仍強撐著開口。
“阿瑤……召回仍滯留在幻暝的弟子,我擔心,那一招的作用不僅僅是這樣……”
回頭看了眼有些飄忽的妖界入口,夙瑤點點頭。不消片刻,幻暝中的瓊華弟子便係數撤出。片刻之後,妖界的入口便消失不見,而妖界,也開始震盪了起來,似乎在掙扎著擺脫雙劍的束縛,夙瑤運起望舒,卻沒有起什麼作用。
令眾位弟子離去,夙瑤將目光投到剛才起就一直安靜到有些詭異的玄霄身上,卻見他的周身的陽炎忽明忽滅,時不時冒出一絲寒氣,竟是隱隱有走火入魔的徵兆。
玄遠稍微緩過了神,順著自家妹妹的視線看去,心底驟然一疼,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被柳夢璃送走的三人站在漫漫黃沙之中,看著眼前已經空無一人的月牙村,一時間有些茫然,孰是孰非,他們身在此中,難以判斷,左不過立場問題罷了……
那麼,現在……該如何是好……
紫英深深地凝視著崑崙山頂,心裡想著念著的,都是自家師父是否安好,而云天河抱著懷裡昏迷不醒的韓菱紗,也是做出了決定。兩人也沒多言,一起御劍上山,一人向著清風澗奔去,一人卻是直接奔向了思返谷。
見到突然來到滿臉焦急卻在看到自己時候露出掩飾不住的激動神情的紫英,玄遠一時間也有些感慨,將門輕輕帶上,他漫步走到屋外,在離紫英十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紫英,你為何回來?!”
紫英一頓,心中已然明瞭自家師父知道了自己和雲天河他們私自去妖界的事情,也明白自家師父不願就此事多做談論。
“我……擔心師父……”
看著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卻怎麼也看不厭的臉,紫英終於忍不住說出了一直徘徊在嘴邊卻每次都沒有說出口的話語——是了,就是在擔心他了,擔心他每次夜寒露深只著單衣是會不會染上風寒,擔心他獨自一人時會不會覺得寂寞,擔心他面對對敵時會不會受傷……即使明知道無論是心智還是實力,他都比自己強大的多,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擔心。
玄遠微微一愣,然後笑了起來。
“我自是安好,紫英,你應該多擔心一下自己的。你可知,貿然進入妖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紫英心中一緊,別開臉去——師父,這是在關心自己吧……
“紫英知道……”
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魯莽了。
“無妨,”
玄遠擺擺手,一反平日裡清冷嚴肅的模樣,將手插在袖中,環在胸前,有幾分懶散地靠在了屋前的柱子上,仰頭看了看天空中高懸的明月。
“妖界已然離去,只是……如此的結局,我竟是覺得真不如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便是死在那幻暝之主的手中,也比這樣的不了了之要好上許多……”
執著了十九年,準備了十九年,恨了十九年,唸了十九年,卻是得到了這般的結果,真是彷彿千鈞的力道打在了棉花上,心底空落落的找不到支點了……
“師父,你無事便好。”
紫英卻是淡淡地笑了出來——這樣的模樣,反倒和那夢境中十九年前的師父很相似啊。
“不,接下來還有……”
玄遠頓了頓,沒再開口,只轉移了話題。
“雲天河可是去找青陽他們了?為了韓菱紗,望舒的宿主?”
紫英點點頭,雖然師父也是沒有告訴他菱紗和望舒的事情,但是師父做什麼,都絕對是有他的理由的。所以,他並不似雲天河那般擔心——有師父在,韓菱紗必是無事,而師父若是沒有辦法,便是希望渺茫了。
不得不說,玄遠在自家徒弟的心目中,儼然已經到達了一種別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