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血灑長空，極為慘烈。

至於儒尊，他是三尊之中最強者，但對手也上界此行而來的最強者，古卷中祭出的書山法相一一被世界規則碾碎，神藤樹始終屹立於空中，巍然如一顆古老星辰般，散發出玄奧深邃的世界力量，始終佔據一線優勢。

但是，這種優勢正在漸漸消失，虛空漩渦中的規則正在漸漸的變化。

儒尊五指帶著血跡，在虛空中掠過，血氣散發，點亮了虛空漩渦中的一縷縷幽暗火焰，使得整個虛空漩渦空間房間的廬山真面一點點的浮現，那些流動著的雲靄與規則一一凝固，居然形成了一個類似於封閉洞窟的模樣，而在洞窟內，一具具原本死寂的軀殼正在甦醒，就彷彿是一座墳場中的所有陰靈都正在被接引、復活一般。

……

“嘶~~~”

一聲銳鳴，山岩崩碎，只見一個身軀完好的少年踏空而出，手握著一柄利劍，雙眸中蘊藏著熾盛光輝，劍意濃烈，已經有劍心合一修為了，至於境界，大約在中位聖者上下，只不過渾身澎湃著極為強烈的死亡氣機，讓人不寒而慄。

少年眸光冰冷，手中長劍開始貫入磅礴聖力，劍鋒直至上官紫易，低喝道：“殺敵！”

“哧！”

一縷劍光噴薄而出，搖晃、震撼著周圍的空間規則，來勢洶洶，以至於連師尊都不得不凝重對待了，白鹿劍橫掃而出，三道法相同時凝聚，與少年的劍意重重的碰撞在一起，“鏗”一聲巨響，但讓人想不到的是，師尊這一劍居然沒有完全化解對方的劍意，反倒是自己被震得連退數步。

不對，有古怪！

我皺了皺眉，師尊的修為我最清楚不過了，她已經突破了封號劍聖，達到聖賢的一步，別說是眼前這個小子，就算是封號劍聖也不可能震退她，除非是……師尊變弱了！

劍道神眼再次開啟，我終於發現了貓膩，虛空漩渦確實已經被演化了一方世外的“墳場”，這一方封閉世界只有一個天頂與外界相連通，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無數規則力量彷彿溪水般的向上流動，最終從天頂的罅隙間流淌了出去，這裡的力量正在被抽離，或者說，封號聖者、聖賢動用的力量正在不斷的變少，而我之所以沒有感覺，是我的境界太低了，根本沒有達到那一步。

“不妙……”

我抬頭看著天空：“這裡的力量正在被抽乾。”

“小軒，你終於也發現了。”

神藤樹的身軀籠罩在一片光輝之中，道：“這裡確實是一個殺場，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儒尊你號稱一代聖賢，居然幹起‘養靈’的事情，你如此不擇手段，真的不怕受到天譴、引動天道神罰嗎？”

“天譴？”

儒尊微微一笑：“如果老夫不利用養靈術培養真正屬於放逐之地的天驕，如果老夫不設下虛空漩渦引你們進來，又怎麼能將上界的頂尖聖賢一網打盡呢？老夫付出了八座薪火世界的代價，你們這些所謂的聖賢，是不是也該付出代價了？”

上官南風秀眉輕蹙：“師妹，虛空漩渦內的聖道規則已經變得極其稀缺，我們將無法動用上乘規則力量了。”

上官紫易點頭：“嗯。”

東方婉則咬著紅唇，一雙美眸中滿是忿怒，道：“儒尊，你抽空了虛空漩渦中的規則力量，我們的實力被削弱了，你自己也一樣會被削弱，難道就不怕我們第一時間撲殺你嗎？”

“你們可以試試！”

儒尊渾身洋溢著磅礴的自信，雙臂周圍有儒道規則流動，笑道：“虛空漩渦可以抽空八成以上的規則力量，也就是說……你們將無法從天地間汲取力量，所有人的實力都會被壓制在中位聖者左右，而且，老夫並不曾想親自動手送你們一程，真正了結你們的人，是他們。”

儒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