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進屋裡說!”
二人當下進的屋中,那床上的肖桂容一見裴赫,
“呀!裴郎中!”
前頭裴赫為她醫治,她雖在迷迷糊糊之中也是見過裴赫幾面的,以裴赫相貌讓人一見難忘那是極容易的!
裴赫見著肖桂容也是一愣,
“是你……”
三人這廂你看我眼,我看你眼,誰也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還是武馨安先回過神來,過去將門一關過來拉了裴赫坐下,
“我們坐下慢慢說!”
卻是先一指肖桂容,
“這位容姐姐是縣令肖銑的女兒,如今她被我救出來了,在這處養傷,想等著傷好些,我便想法子將她帶走……”
裴赫點了點頭,
“前頭肖小姐的傷都是由我醫治的,肖小姐的事兒我也是略知一二的!”
武馨安聞言笑道,
“怪不得了……”
又問他,
“你怎麼在這裡,還……這身打扮?”
說罷上下打量他,裴赫那白生生的小臉,武馨安可最是嫉妒的,如今刻意抹黑了,倒是順眼不少,裴赫看了肖桂容一眼,便應了一句,
“我出來歷練歷練!”
武馨安又問,
“金大夫與劉先生可好?”
“都好!”
裴赫應道,仍是那般少言寡語,武馨安知他性子,倒是不以為意,笑眯眯道,
“你來了正好,快瞧瞧容姐姐的傷,想法子讓她快些好起來!”
裴赫點了點頭,過去為肖桂容把脈,沉呤半晌道,
“前頭她可是受了風寒?”
武馨安點頭,
“確是受了寒,半夜還發了熱……”
裴赫皺眉頭道,
“她本就身上帶傷,再受了寒氣,雖說外頭瞧著沒甚麼,但這五臟六腑已是受了損,要好好將養,若是再不愛惜身子必會落下病根,以後有損壽元!”
武馨安聞言嚇了一跳,
“這麼嚴重!”
裴赫抬眼看了看她,
“肖小姐的身子底子本就弱,前頭就是外傷內寒,現下又是寒上加寒,傷口也有紅腫的跡象,即便這回身子好了,也要好好養上幾年!”
武馨安想了想對肖桂容道,
“容姐姐,即是如此,前頭我們說的事兒得變一變了,且先放過肖銑,我們先離開靜海縣,待身子養好些再說!”
要用賬本逼肖銑就範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事兒,只怕還要從長計議才是!
肖桂容咬著唇半晌搖頭道,
“不,我要留在靜海,不將母親和弟弟妹妹救出來,我決不會走!”
武馨安眉頭一皺,
“容姐姐,身子要緊,這事兒往後壓一壓也無妨,你若是身子垮了,便是將叔母與弟妹們救出來,他們見著你這樣難道不傷心麼?”
肖桂容慘笑一聲道,
“左右我已是死過兩回的人了,我甚麼都不怕了!”
武馨安見勸她不動,便有些惱了,心中暗暗道,
“她即是榆木腦袋說不通,便將她打昏了,弄出靜海去,到時候離得遠了,她就沒法子了!”
一旁的裴赫見她大眼珠子一轉,立時明白她心裡那點子念頭,心中暗歎,
“果然還是她,明明腦瓜子不笨,但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兒,是堅決不會動腦子的!”
想到這處清咳一聲,對肖桂容道,
“肖小姐,在下有話要說!”
肖桂容對這救了自己性命,又相貌俊美的郎中甚有好感,聞言忙道,
“裴郎中,您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