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色
肖桂容聞聽果然是雙眼放光,只略想了想又懷疑道,
“可錦衣衛不是最喜歡給人羅織罪名,然後抄家滅門,株連九族,男女老少都不肯放過麼,你……你又怎麼能保住我母親和弟妹們?”
裴赫搖頭,
“肖小姐誤會了,錦衣衛辦案雖確有過激之處,但總歸還是秉公執法的……”
頓了頓道,
“肖小姐,若是錦衣衛當真張狂至此,裴某又為何要同肖小姐說這些,此時不是應當拿了駕貼直接上靜海縣衙門麼?”
此言一出,肖桂容果然信了幾分,抬眼求助的瞧向武馨安,
“安安妹妹,你覺得呢……”
武馨安想了想應道,
“容姐姐,這事兒旁人若是說出口來,我也是不信的,不過若是裴赫嘛……”
她瞧了一眼端坐在桌旁,身姿如松的裴赫,
“他的話,我倒是信的!”
肖桂容聞言低頭沉默了半晌,輕聲問道,
“你不是說你只是半個錦衣衛麼,你能尋個主事的人說話麼?”
說罷忙又解釋道,
“我……倒也不是不信你,只……只錦衣衛的名聲在外,我……我實在……實在……”
裴赫聞言點頭,
“裴某確實算不得真正的錦衣衛,自然還是要錦衣衛中人親口說給小姐聽才是!”
想了想起身道,
“二位且在這處等一等我,待會兒便有人來見肖小姐!”
說罷轉身出了屋,這廂出去約有半個時辰,便領著一個高大的漢子進來了,那漢子進得屋來,見著榻上的肖小姐愣了愣,回過神來拱手行禮道,
“肖小姐有禮,吾乃是北鎮撫司百戶蘇屠……”
說著話從腰間取出腰牌來,
“這是蘇某的腰牌,肖小姐請過目!”
肖桂容接過那腰牌,果然見得正面有“錦衣衛百戶”字樣,牌子背面有編號與“緝事旗尉懸帶此牌,不許借失違者治罪”的字樣。
肖桂容在榻上微微福了福身,
“原來是蘇百戶當面,還請恕小女重病在身不能下榻行禮!”
蘇屠忙擺手道,
“肖小姐不必多禮!”
裴赫引二人見了面,這廂便將武馨安帶到了一旁,
“肖小姐,蘇百戶此次出京乃是專為辦此案而來,你有何話便同他講就是!”
說罷拉了武馨安退到了外間,留下蘇屠與肖桂容說話,二人來到外間窗邊坐下,武馨安拉了拉裴赫的衣袖,
“你同肖桂容說的話,可是當真,不會她助錦衣衛拿了自己的父親,錦衣衛轉身便將她給賣了吧?”
裴赫搖頭,
“以前的錦衣衛如何我不知曉,不過如今陸大都督在任,倒是從未做過這等無信之事!”
武馨安知他性子,必是有一說一,不會扯謊騙人的,當下放心的點頭,
“即是如此我就放心了!”
這廂便又問起他在京城的生活來,
“你在北鎮撫司如何,可有學著本事?”
裴赫淡淡看了她一眼,
“一切安好,本事學了一些!”
他說的輕描淡寫實則這裡頭的事兒倒很有一番說道。
裴赫自跟著金八兩到了京城之後,這醫術有人傳授不提,又有他身有隱疾,金八兩為他也算是費盡心思,到錦衣衛為陸炳醫治毒傷,卻是不求財不求權,只求陸炳為裴赫尋訪那功夫高深的名師,依著錦衣衛大都督陸炳的人脈與見識,自然是比他強上百倍。
陸炳知悉裴赫之事後,思索良久道,
“本座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