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從三品的確拿不出手,高樟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再窮之地,也窮不了官員,何況這個皇后
高樟心頭猶然不舒服,眼珠一轉,壓低聲音道:“這皇后,呵呵。陛下那等的仙人之姿,實在是可惜了,可惜嘍!”
陳弩看了一眼高樟,委婉道:“娶妻娶賢,皇后乃是姚太后替陛下精挑細選,又是陛下的青梅竹馬,你我還是少提為妙。”
高樟嫌棄陳駑沒趣,道:“我還餓著,去讓客棧煮些吃食來。你可要與我一道同用?”
陳駑搖頭,道:“歲賜在你我之手,我總覺著不安。你我趕緊前往榷場,完成差使好回京交差。”
高樟倒不擔心歲賜,誰敢動一個大錢,就是要造反了。他只恨不得馬上回到京城,要了碗羊肉湯喝下肚便歇下了。
那邊,虞馮送走兩人,揣著一肚皮的火前去見虞昉,恰好老錢從外面回來,兩人結伴進了書房。
虞昉正在看輿圖,見他們一人黑著臉,一人喜笑顏開,她喜歡先喜後憂,便點了老錢先說。
“將軍,肥羊,肥美的黃羊!”老錢笑嘻嘻,擠眉弄眼道
“歲賜在驛館,箱籠上有官府的封印。張黒柱說,按照箱籠數目,車轍的深淺,箱籠中應當是金錠。”
金錠值錢,比銀錠方便攜帶,的確值得慶賀。
老錢搓著手,臉笑成了一朵花:“他們前去福來客棧,帶著的隨身箱籠行囊,哎喲,就那箱子,就值好些錢。師爺穿錦緞,隨從都穿綢衫,會賬的錢袋掏出來___”
他雙手託著比劃:“這般沉,裡面都裝滿了金銀角子。跟他們的長相一樣,肥得那油啊,滋滋滋亂濺!”
虞昉哦了聲,看向虞馮道:“你這裡有何事?”
虞馮生氣地罵道:“那般好的吃食,他們竟然看不上。尤其是高樟那混賬東西,碰都未碰!朝廷真是一群混賬,我瞧著他們的德性,就愈發生氣,替虞氏,替雍州府,替將軍不值!”
“他們一路從建安城來到雍州府,各州府的官員鄉紳還不趕緊巴結。他們走這一趟,才是在發大財!”
虞昉再看向老錢,他心領神會,眨著眼睛靠近虞馮:“虞老摳,我們的目標是?”
“少故弄玄虛,你別靠近,我怕醜。”虞馮嫌棄推開老錢的頭,心頭一動。
老錢跳腳罵了句,立刻挺了挺胸脯,氣勢昂揚道:“我們現在的目標是,低調,不計手段積累錢糧!既然有人送了錢糧來。都是我們的友人,要客氣招待,客氣送上路。”
虞馮眼裡精光閃爍,隱隱的匪氣浮上來,他見虞昉看過來,趕忙剋制了下,道:“將軍,人手都安排好了。將軍放心,都是自己人。”
虞昉微微笑起來,道:“好。”
翌日早上,陳弩高樟一行,在黑塔領著的雍州兵護衛下,趕往了榷場。
西梁宰相李憫良果真也到來了,西梁大楚的商人趕到了榷場,荒蕪的地方一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