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慶文帝方未再多言。
“東翁,谷滿倉不缺糧,他們的糧食,究竟去了何處,這才是關鍵之處。”
牟晉善分析道:“東翁,此事不一定是大皇子所為。大皇子如何能不明白,糧食價錢大動,會引起天下大亂,這般做,對他並無好處。我以為,背後肯定有人故意挑撥。”
梁恂腦子下意識想到了雍州府,他冷笑一聲,道:“老大不會這般做,但他那群狐假虎威的走狗敢!谷滿倉是他的鋪子,惹出這般大的事,他脫不了干係。等老子騰出手,再來收拾他!現在先不追究糧食去了何處,先開倉放糧,平抑糧價。”
谷滿倉的掌櫃李石柱,人稱李賴皮,他親孃是梁恪乳母,靠著這層關係,被梁恪放在了夏州的谷滿倉做掌櫃。
李賴皮貪財,經常以次充好,梁恪卻視而不見,梁恂早就想收拾他,只還沒來得及騰出手來。
牟晉善愣了下,道:“東翁,常平倉也沒多少糧食了,要是放出去,得等到夏收方能有糧。東翁先斬後奏,恐又要被陛下責罵。東翁可要先向朝廷請旨?”
梁恂搖頭,堅決地道:“等阿爹的旨意下來,只怕京都都已大亂了。”
牟晉善心道也是,不再多言,上前親自幫著鋪紙磨墨。
梁恂寫好手書,交給了西川:“快去,別耽擱。”
西川拿著手書跑了出去,梁恂一拍案几,道:“派人去抄了李賴皮家,將他捉來,我要好生審!”
牟晉善愣了下,道:“也是,谷滿倉的李賴皮,他肯定知道怎麼回事。”
李賴皮的宅子,離夏州王府約莫兩炷香的路程,梁恂的兵將很快將他捆了來。
梁恂負手在後,立在廊簷下,抬著下巴示意:“就扔在這裡,別髒了我的屋子。”
李賴皮被重重扔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撞在冰冷的石頭上,痛得嗷嗷叫喚。
梁恂沉聲道:“李賴皮,糧食去了何處,你究竟與誰做了交易。要是不說,老子將你,還有你家人,都活剮了,片成肉,煮給那些餓著肚皮的流民吃。”
“冤枉啊,五皇子冤枉啊!”李賴皮嚇得頭皮發麻,想到有他娘,有梁恪,還是強自穩住喊冤。
“五皇子,谷滿倉老老實實做買賣,有人買糧食,我就賣,我犯了何罪,五皇子要活剮我,活剮我阿孃。我死了無人在意,我阿孃蒙受不白之冤,有大皇子替她伸冤啊!”
梁恂神色冰冷,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下令道:“刮!”
護衛上前,摁住李賴皮,幾下就將他的衣衫剝了下來,冰冷鋒利的刀,在他手臂上揮過。
李賴皮冷得縮成一團,手臂劇痛,他幾乎快暈死過去,連叫都叫不出來,牙齒咯咯發抖。
“我招,五皇子,我招。”
李賴皮氣若游絲告饒,再也沒了以前的趾高氣揚,一個勁道:“五皇子,我招。”
梁恂揮手讓護衛離開,也不管李賴皮光著身子流血不止,聽他哆嗦著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