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良臣忠臣要好解決多了。”
想到虞懷昭的皎潔如日月之心,卻被猜忌,提防,虞馮語氣變得晦澀,長長嘆了口氣。
天高皇帝遠,封建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向來弱。礙於交通等緣由,建安城要想對雍州府用兵,一來一回也得近一年半載。
在這段時日內,虞昉可以做很多準備。她打算將陝州甘州為自己所用,用不上就攪得天翻地覆!
虞昉抬眼看了虞馮一眼,估計他又想到了虞氏,只道:“姚太后也是用了緩和的手段,不敢逼雍州府太過。朝廷迫不得已要對雍州用兵,西梁三皇子梁恂屯兵夏州,建安城也要掂量掂量,西梁可會趁機反撲。”
“諒他們也不敢!”老錢篤定地道。
黑塔道:“陝州兵都是一群孬蛋,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未真正上過戰場,刀箭估計都生鏽了。成日只聽到他們剿匪,凶神惡煞催繳賦稅,若躲著不交賦稅的百姓,他們就動刀箭,比打敵人兇狠百倍。哪來那般多的匪,他們喪心病狂拿百姓冒充罷了。”
老錢撫掌,哈哈笑道:“比起雍州府,朝廷反而會更加謹慎,忌憚將軍翻臉,邊關亂起來。”
虞馮臉沉了下去,道:“邊關絕不能亂,虞氏守在雍州府的一天,就不能讓西梁烏孫踏進來!”
“行行行,你厲害!”老錢朝天翻著白眼,心虛地回道。
哪有真正料事如神,能算到一半就已了不起。反正姚太后與嚴相別苗頭,比起虞昉能獨斷,朝廷的反應比不過雍州府,雍州府就多了一分勝算。
鈴蘭磨好了墨,裁減好紙鋪在虞昉面前,她拿起筆蘸足墨開始寫字。
老錢伸出頭,一幅探究的眼神,問道:“將軍可是要寫公函,讓黃宗尚帶回京城?”
“是情信。”虞昉頭也不抬道。
書房瞬間安靜下來,黑塔幾乎快哭了,虞邵南垂下了頭,老錢則滿臉興奮,嘿嘿直樂。
桃娘子朝他翻了個白眼,老錢忙努力繃住,原本就瘦的臉,看上去十足像是隻螞蚱。
虞馮則是驚訝莫名,他以為虞昉要給張達善趙秉持寫信,坐實虞昉所言求親之事,便道:“將軍可是要給陝州甘州去信,這個時候再寫信過去,可會遲了些?”
“寫給景元帝。”虞昉回了句,片刻後補充道:“疑中之疑,比之向內,不自失也。”
虞馮怔住,虞昉已經對找秉持他們使用“無中生有”,如今又多了道兵法中的計謀。
景元帝若有所鬆動,姚太后與他意見不合,母子起了嫌隙,對雍州府又是一道生機。
虞昉沒再說話,低頭認真寫字。她的毛筆字寫得很是一般,只能稱認得出來,她寫得簡單,很快便寫完了。
“你看看。”虞昉指著寫好的信,對鈴蘭道。
鈴蘭忙拿起紙吹了吹,低頭看了下去,待看到虞昉的字,先是抿嘴憋笑,很快雙眼亮閃閃,臉上浮起陣陣紅暈。
“別管字,你可會心動?”虞昉問道。
鈴蘭將紙捧在心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