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大權永遠是道難解之謎。
阮湘南根本不想掌握卓琰的經濟狀況,那種朱門酒肉臭的情形看了糟心,本來兩個人各自獨立是正好,總之她不管他,他也不能掌控她的。
結果卓琰卻在這方面異乎尋常地執著,非要經濟透明,從退掉酒店套房到搬去新居就一直不肯鬆口。
阮湘南忍無可忍,問道:“那你是想怎麼樣?”
卓琰不屑道:“看你工作這麼多年的經濟狀況,就知道你根本沒有理財頭腦,就算我把全副身家交託給你,你管得住?所以只有一條路可行,你以後的經濟大權歸集到我手裡,我把我的信用卡給你,每筆支出都要報賬。”
阮湘南看了他一會兒,確認他是認真的,垂下眼睛,用極端失落的語氣道:“可是,我不想要這種被包養的感覺。”
她開演藝型人格模式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撐過三個回合。
“你怎麼會是被我包養的?”卓琰開啟主臥的房門,昨天買的新床墊已經送來了,早就放到正確位置,床單床罩疊得一絲不皺,就連上面擺著的同色系的十幾個枕頭都錯落有致整齊美觀,“我如果要包養女人,肯定不會只有這麼個數字,說出來都嫌丟人。”
阮湘南神色不變,抬起眼幽幽道:“就是說,我連被包養都不如?原來我這麼廉價。”
卓琰一愣,回過身扳過她的臉觀察片刻:“裝可憐沒用。”
“……我沒裝可憐。”這次的演藝模式居然徹底失靈了。阮湘南靠在他的胸前,伸手摟住他的腰,這麼靠近,他開始混亂和加速的心跳根本掩飾不住,她重新調策略:“可是我只想經濟自由,不是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基礎嗎?”
“難道你覺得你的經濟基礎在我面前還有存在的價值?”卓琰一把把她抱緊了,“好了,聽我的話,以後你刷我的卡,只要報得出合理的名目,我都不會限制你花錢。”只要她有消費記錄,就會立刻反饋到他的手機上,還附帶詳細的時間、地點、名目,簡直不能再好,就算她智商破錶也找不出破解辦法。
“不要,”她悶著聲音,“我又不是喜歡你的錢。”
這句話簡直說得他身心通暢,心曠神怡。
卓琰吻住她的嘴唇,一面把人往床上帶,他知道她是在借撒嬌跟他談判,但是她忘記一件事,每次嚴央一撒嬌他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就會妥協,可是阮湘南撒嬌難得一見,他更加不可能輕易答應,恨不能多看她表演一會兒。
阮湘南毫不客氣地拉開他的襯衫領口,在頸部偏下的地方咬了一口:“總之我不會接受你的條件,你不把工資卡還我也沒什麼,我去銀行掛失了就行。”
卓琰向著對面的梳妝檯檢查了下頸上的痕跡,只要扣上襯衫的風紀扣就看不出來了,她就算洩憤也是很有分寸:“這樣吧,你的卡留在我這邊,就算你入股,我按照股利百分之三十的分紅給你。其實你也沒有損失不是嗎?”
他想了想,又跟她解釋:“但凡百分之十以上的收益,至少也得承擔信託類產品的風險。百分之三十的紅利在任何行業都是十分可觀,更何況沒有一點風險。”
阮湘南沉默:他為了拿到她的經濟大權做的這生意只賠不賺,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卓琰繼續道:“你要跟同事聚餐用我的卡請全場,我也絕不會阻止,只要不玩得太過分,遵守住你昨晚的承諾,我不會干涉你的正常社交。”
“我們聚餐一般都是AA。”阮湘南只覺得心裡兩股勢力互相鬥爭,抉擇不下。卓琰提出的分紅固然有吸引力,可那畢竟是經濟自由換來的。
“那很好,只要你不違背昨晚對我的諾言。如果做了壞事,你還是有兩個選擇,第一,立刻收拾乾淨殘局,毀屍滅跡,不要讓我發現;不然,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