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西陵的手便在她鬢角一停,拂過她的臉,讓她垂下的腦袋抬起來,眼中有笑意閃過,話鋒一轉:“不過你不一樣。”
她問西陵那句話的時候,的確是想到自己,她問的含糊,卻不想西陵聽出來她的意思,給了她一個回答,葉霜燈覺得整個心臟都軟了下來,卻不知可以回什麼,風吹過,捲起地上的落花,在她裙襬打轉而過,看著西陵的眼睛,在一片寂靜中,葉霜燈最後也低低的回一句:“你也不一樣。”
西陵語氣正經八百的疑問,眼裡卻分明的調笑:“怎麼不一樣?”
想不到他還會不要臉的刨根問底的給問出來,葉霜燈臉升起紅暈,默了一會,抬頭看到已經回到院子前,大鬆了一口氣,連忙頭也不回往前一竄:“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西陵嘴看著葉霜燈像兔子一樣竄過去的背影,眼中滑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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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霜燈不知道後來巫長息到底有沒有告訴今上原因,不後頭幾日,葉霜燈再見到今上的時候,他氣色已經好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巫長息上次的針灸起了效。
這幾日,西陵把巫長息交給她術法全部推倒重來教了她另外一套,起初葉霜燈還擔心自己學不好西陵教的,但是練習下來卻發現西陵教的與自己更為契合,乃至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再想起巫長息可惜她學的遲,無法再修仙骨,葉霜燈忽然有些晃神,手下御水的動作失去控制,正在直挺挺的迎頭砸下來的時候,那個水卻恰好在距離她頭頂一寸的位置堪堪停住,乖乖的回到水盆裡。
葉霜燈“誒”了一聲,抬起頭,發現是巫長息及時出的手,免去她被水澆了透的災難。他笑意溫和:“御水學的不錯,不過思慮繁雜是大忌。”
葉霜燈頗為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在想事情,走了點神。”
巫長息瞅了瞅她的身後的水盆:“冊子有哪裡看不明白。”
“被西陵……葉霜燈起來一個頭,才忽然想起西陵拿走書冊的理由,硬生生的把話噎了回去,中途改道:“……被西陵指點了幾句,沒什麼問題。”
巫長息若有所思:“既是如此,便再好不過,西陵神君修為之高深亦是我平時僅見。”再問:“霜燈可知神君師承何處?”
葉霜燈搖頭,既他提起這事,葉霜燈也順口問了:“說起來,長息你師承哪裡?”巫長息對她問出這事似乎有些驚訝,葉霜燈又補了一句:“感覺裡面什麼術法都有,挺好奇的。”
巫長息笑道:“小法術,自然是按簡單的來,融合各家所長。”
葉霜燈“唔”了一聲,還想說話,前面卻匆忙來了一個侍從,喚巫長息過去,一開始葉霜燈只覺得這侍女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直到後來回到房中,才終於想起來,這個侍從便是一直隨侍在今上枕身邊的,叫巫長息過去的想來也是今上。
葉霜燈琢磨著,到了如今,今上應該不至於對自己的病因一無所知。
可是她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扶蘇和喬松都求過西陵,但是西陵卻不願打破規則救今上,如今卻被北昭的國師救了,加上最近那些流言,這個情形,與西陵極為不利。
正漫無邊際的想著,忽然有人扣扣了門,隨之響起澤蘭的聲音。葉霜燈早就對自己先前的事情十分疑惑,可是一直不見澤蘭,聽秦桑說澤蘭都在養傷,於是也不能去打攪,如今終於有機會見到她了,終於能明白那時到底發生什麼了,正打算好好問一下,然而她還沒開口,澤蘭已先聲道:“姑娘如何會跟北昭國師走的?”
葉霜燈實話實說:“醒來就在那了。”又皺著眉疑惑:“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明明看見……是西陵把你帶走的。可是秦桑告訴你,你是自己回去的。”
澤蘭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葉霜燈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