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些資料中所顯示的,不是虧錢,而是賺錢——因為鄭和的船隊是以貿易為主的,自從鄭和下西洋後,沿海港口的國際貿易做得日漸火紅。
但是這些生意是以鄭和的船隊為主體的國家商隊的貿易往來,私人的民間團體,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與國家相比的。所以那些當官的和民間的商人眼紅不已,只能透過隱藏航海記錄和欺騙朱棣子孫的方式,告訴新皇帝鄭和下西洋是虧錢而不是賺錢,讓皇帝停止下西洋的活動,然後由民間的官商勾結自己來作海上貿易。
明代的私自下海作海上貿易的事,屢禁不止,就是因為官員與商人勾結,或者官員與商家本就是一族的,然後只瞞著皇帝,自己去做生意。
至於乾隆,他是不能允許前朝這樣偉大的事情有流傳的,明朝怎麼能比清朝偉大,所以這樣的東西是一定要銷燬的,更何況這樣的記錄有損於他鎖國的禁海令。
齊敏兒這才明白,原來之前提拔人才,是為了組織船隊下海啊。看來這個皇帝的目的在於以國家的名義直接與外國作生意賺錢,所以對民間的商稅和糧稅都定得極低也並沒有什麼所謂了。
那個年代可是沒什麼關稅的,明朝地大物博,用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去換金銀珠寶或礦藏的開採權,那可是肥得流油啊!
到了這一年的年末,齊長春回了盱眙——過年總還是要一起過的。
齊敏兒見只有那僕人宋石頭回來,小苩卻沒有跟回來,心裡倒是一驚——不會是大著肚子回不來吧?
前世裡她曾一部電影,那裡面有一句臺詞:古代的時候多好啊,進京趕考,一去三年,回來後說啥子都是成立的。
現在齊長春去了一年不到,不會已經把小苩收了吧!
於是趕緊問:“爹爹,怎麼小苩不見回來?”
齊長春放下抱在懷裡齊寶兒,然後又抱起齊敏兒,在臉上親了一口後,笑道:“怎麼卻想著她?難道不想爹爹麼?”
齊敏兒無奈,只好道:“想啊,爹你鬍子好長啊。”
原來如今齊長春中了舉,為了保持風度,就蓄起了須,軟軟長長的,蹭得齊敏兒好癢——古人以長鬚為美,真是特別的審美觀啊。
一旁的文氏帶著兩個孩子來見齊長春,聞言也道:“怎麼?我也挺奇怪的,怎麼小苩不回來?生病了?“
齊長春哈哈一笑:“沒有生病,而是要生娃娃啦!”
文氏和齊寶兒齊敏兒都吃了一驚,齊長春卻笑道:“我把小苩嫁給宋石頭啦,他們兩個總是跟在我身邊,我住在馬福奎家裡,他家裡也清貧,僕婦屋子都不多,他們兩個若是結成夫婦,也方便一點。”
原來京城地價高,馬福奎雖然是個監生,可他又沒什麼背景,得了些銀子,京城裡來往應酬很多,他一個監生的收入有限,所以生活反倒不如在盱眙的齊長春自在。齊長春見馬福奎在京中也沒有搭上什麼貴人,便也有些失望,但也不好便走,只好在那裡待著,自己走走門路。
齊敏兒聽說小苩嫁給了宋石頭,心裡也是暗歎——小苩才十六歲,宋石頭都快三十歲了,古代的奴僕果然沒有人權啊,主人一指婚就完了。
於是就想到自己——古代的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萬一來個官二代什麼的提親,爹孃一心動,自己就完了。
越想越怕——雖然自己只有六歲,但是歲月如梭,想想十年後自己就有可能嫁給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那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那邊齊長春抱起了齊芸和齊升,笑著向先向裡面走去,文氏和齊寶兒跟在後面,齊敏兒一邊想著心思,一邊跟在最後。
這時齊芸和齊升只有三歲,比起當年的齊敏兒,那是遠遠不如了,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說也說得不是很利索,文氏整天都離不開兩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