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迎合了這件事,那算不準而反受其累,也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只是這次他突然來到家中,卻不知是不是隻是為了化緣了。
若說化緣,齊家有時也接濟他這道觀裡幾個銀錢,一則算是功德,二則也是不願與這些方化之人多牽扯,每次他來,都是給他三五兩銀作罷,偶爾也有與他多說兩句的,但也沒有什麼深交。所以今天聽到長海道人來了,齊氏只當他又是來打秋風的,便差人送兩個錢出去,把他打發去了。
不料那僕人道:“夫人,長海道長說知道老爺有劫,特來化解的!”
文氏一怔,忙道:“快請!”
那僕人應了一聲,飛也似地去了。
齊敏心中又怒又恨——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來騙吃騙喝騙銀子!
於是便對文氏道:“娘,這道士分明是個騙子,還是快去請別的大夫來才是!”
齊寶和齊升也道:“是啊,這道士沒多大本事,整天就知道各處去討飯,快趕了出去吧,去請郎中來是正理!”
文氏怒道:“剛才那三個郎中都不濟,這盱眙城裡難道還能有什麼名醫麼?!”
這話沒說錯,盱眙城裡還真是一個名醫都沒有,都只是些普通的跌打或傷寒大夫。
齊寶和齊升一時語塞,齊敏道:“那也比坐以待斃強啊,先去請了來再說!”
文氏“呸呸呸”三聲,然後打了齊敏一下:“胡說什麼,什麼叫坐以待……待那個了!這事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可見平日裡疼你都白疼了,你爹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齊敏聽了不敢在多言,心裡卻想——為了我的確是不錯,但也有為了自己的面子吧?
堂堂一家舉人,自己上門替女兒求親,還被人拒絕了,這對近年來漸漸自傲起來的齊長春來說,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吧。
只是文氏發了火,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這時長海道人也隨著那家丁進來了——他是個修道之人,年紀又已經六十開外了,所以出入後室,也沒有太大的顧忌——見了躺在床上已經沒什麼出氣的齊長春,忙向著文氏打了個揖,然後便上前搭脈。
片刻之後,長海道人便站起道:“小道有兩顆練好的金丹,還有一瓶仙液,可保得齊老爺渡此危厄。”
齊敏見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心中氣惱水已,上前便要開罵,齊寶知道她的性子,見她柳眉一豎,就知道她要發火,趕緊把她一拉,對她把頭直搖。
齊敏猶豫了一下,這時文氏便對長海道人道:“只要能救回我家老爺,怎麼樣都行啊!”
長海便拿出一個盒子來,開啟后里面有兩顆烏金中帶著些暗紅的丸藥,拈出一個來,又討了一個碗,然後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一些純白色的液體到這碗裡,然後把那顆藥丸放到這液體裡,然後再拿出一根銀子作了小扦子,把這藥丸給化在液體裡,最後對文氏道:“要把這碗藥湯讓齊老爺都喝下去,若是浪費了,可是不行。小道只煉就了兩顆金丹,藥力不夠,可是大有妨礙!”
文氏聽了,忙過來扳開丈夫的嘴,然後讓丫環小菉拿個小勺,一點點一點點地喂,一小碗的藥水,餵了有小半個時辰才喂完。
本來齊敏對這長海道人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但也沒想到這碗藥水剛餵了一半,齊長春的呼吸好像就平穩了下來,等喂完後,齊長春居然已經沉睡了過去。
齊敏還不放心,也過去試著搭了搭脈——雖然不懂醫道,但是也能從中知道心跳的速律是否正常。
結果發現每分鐘九十下,雖然略快,但也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齊敏是不知道腦溢血的病人心跳應該什麼樣才是好的,但是心跳不快的話,至少出血會慢一點。
這時長海道人對文氏道:“如今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