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心急,便也要邁步出來,卻聽齊敏怒道:“什麼東西,敢來咱家混鬧!要告官,正好,拖著他們一起去,我還要反告他們以傷訛詐呢!他們這是自己找打,給他們留條命就很好了!”
文氏掀開門簾問道:“什麼事?”
齊敏回頭見文氏醒了,忙行了一禮,道:“前門外不知哪裡的棺材鋪,送了壽材來,被門外的幾個下人打了,如今說是傷了骨頭,要咱們賠錢。”
文氏怒道:“哪來的不長眼的作死傢伙,快送到衙門裡去打板子!”
齊敏也道:“這準是這棺材鋪裡有人在昨日來過的郎中那裡打聽得來的,快去把那三個郎中的招牌給我打了!”
文氏卻攔了一下:“且不忙,問問他們是從哪家得知的,只拆了那家的招牌便了。”
劉恭聽命去了,齊敏扶著文氏過去,去與那幾個有些身份的女人打招呼。
那幾個人見了文氏,都起身行禮,文氏也一一還禮,齊敏見文氏來了,便也告辭,去照看父親去了——那邊現在只有一個齊芸,還是不放心的。
去到那邊,這時齊長春還沒有醒,只是也沒有什麼病情惡化的跡像。齊芸坐在一邊,正與小黃談著什麼。齊敏在門外駐足一聽,卻是在說自己如何被蘇家拒婚的事,於是便咳嗽了一聲,然後進去。
裡面二人聽到齊敏來了,便也住了口。齊敏進去看了小黃一眼,對她道:“芸兒還小,有些事也用不著你來說,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小黃嚇了一跳,忙就要跪下,齊敏卻把手一揮:“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去吧,那邊夫人一個人招待那些人,也有忙不過來的,小茪畢竟還有不懂的地方。”
小黃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忙低著頭走了。齊敏便對齊芸道:“我的事你也不用多想,這本來便是無可奈何的。他家也有他家的難處,做人遇事,不可只為自己想,知道麼?”
齊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齊敏心想這事也輪不著我來跟你說什麼,待會兒跟娘說了讓她來對你說,效果會更好些。於是便也不再多說,只是問她齊長春剛才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齊芸道:“卻是沒有,只是小弟臨去時讓我問你或娘,要不要給爹喂藥。”
昨晚後來又連夜請了一個郎中來,替齊長春看了,也留下了藥方,與那老郎中的沒啥大的區別,只是少了兩樣藥力平和藥引子,文氏便作主用了那老郎中的藥方,抓了藥來,卻不知現在要不要煎。
齊敏心想按那長海道人的說法,一粒丹藥,可以撐一天,那還是不要現在服郎中所開的藥的好,因為中藥是個很麻煩的東西,很容易幾樣藥性混在一起起衝突。
於是便搖頭道:“等明天再用,現在現放著。”
齊芸見齊敏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說,便低頭不語。
過了一會兒,齊寶和齊升回來了,齊敏問道:“怎麼?衙門裡都說了些什麼?”
齊寶和齊升上前看了看齊長春,見父親安穩,便也都放了心,於是齊寶道:“說是今年要開恩科,以慶祝太子八月完婚。”
齊敏心想唐賽兒是七月底的生日,等她及了笄再大婚,也算是應該。只是她那樣的性子,能不能適應東宮生活還很難說啊!
也許唐賽兒還是適合上陣殺敵,作一名女將軍呢。
齊敏道:“這一科恩科你可以好好考,也給咱家添一份喜氣,說不定爹聽了一高興,病就好了。”
齊升道:“我也這麼想,這一科我也想參加,考中了,也好來個雙喜臨門。”
齊芸在一旁道:“不如讓大哥娶一房親吧,也好沖沖喜。”
齊寶笑著看了齊敏一眼,然後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去跟娘說一聲。”
齊敏瞪了齊寶一眼,然後對齊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