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長官還以軍禮,兩名泰坦戰士交換了堅定決然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村長就要開啟木門的時候,415師最後的帶兵長突然扯住中校的手臂:
“小婦人不見了!”
隆貝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孩子自己不走的話我也會找個機會把他打發走,他還年輕……還是個孩子……”
艾爾曼上士無聲地點了點頭,他轉向靠坐在床角的兩名傷員,“六指、捲毛狗!打起精神!我和師長一會兒就來……”
“放心吧!”正在發高燒的捲毛狗乾脆地打斷帶兵長,敗血症把他折磨得像虛弱的吸血鬼。捲毛狗晃了晃手裡的馬刀,又看了看靠在自己身邊只會發出呻吟的六指,最後他才轉向神情陰鬱的虎克上士。
“老大哥!你和頭兒放心去吧!別擔心法蘭狗子,來一個我們能殺一雙!”
人們似乎忘記了土撥鼠一樣的野人,近衛軍南方集團軍群八三一師師長普帕卡亞德拉上校在村長猛地開啟木門的時候一骨碌鑽進地板上的草蓆,他像精神病人一樣自言自語,還把衝作鋪蓋的乾草全都堆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想把自己活埋。
這麼說……木門敞開了!
村長和悍勇的獵戶們叫罵著急衝而出,圍在院牆外的法蘭騎士用手弩把亂糟糟的村民射倒了一大片。村長很幸運,他和幾名獵戶衝到院牆跟前,法蘭騎士丟開手弩拔出馬刀和配劍,剽悍的獵人刺出尖叉,一名法蘭騎兵就被刺個對穿:剽悍的獵人劈出鐮刀,一名法蘭騎兵就被切開喉嚨,剽悍的獵人拉開強弓,一名法蘭騎兵就被釘入院門:剽悍的獵人在村長的幫助下甩出漁網,一群急衝而至的法蘭人就在網下滾作一團……
隆貝里哈森齊小心翼翼地從水井中探出頭,喊殺聲立即清晰,近衛軍中校向身下的帶兵長低叫了一聲“安全”然後他便利落地鑽出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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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貝里回身探手,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虎克這個大塊頭拖出水井。
“謝謝!”艾爾曼上士抹了一把溼淋淋的面孔。“情況怎麼樣?”
隆貝里沒說什麼,他示意艾爾曼蹲在一戶村民地屋簷底下,虎克用手拖住師長的腳跟。他只是使勁一抬就把隆貝里送上屋頂。隆貝里俯在屋頂上,他小心地觀望著戰場的動靜。“一、二、三、四、五、……十三、十四!”
近衛軍中校指了指喊殺聲不斷地那個角落:“敵人勢微!他們只是一個斥候分隊!”
虎克點了點頭,他把從敵人那裡繳獲的弓箭全都扔上屋頂,“你在上面抽冷子!我在下面砸肉餅!”
隆貝里哈森齊笑哈哈地接過弓箭,“真不愧是一隻耳地野象!記得多砸幾個肉餅,吃不下的就帶走!”
虎克懊惱地別開頭。他不喜歡“一隻耳的野象”他也不喜歡笑眯眯的貴族軍官,但這一次他在扭頭之後終於開心地笑了笑,他知道那個有勇有謀的隆貝里哈森齊伯爵公子又回來了!這值得慶幸!
包圍院落地法蘭騎兵對獵人們的悍勇沒有充分估計,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第一輪的覆蓋式箭襲竟然沒有達到全殲這夥莊稼漢的目的。田園裡的好把式和森林河湖裡的好獵手殺起人一本不手軟,他們左衝又突,上竄下跳,法蘭騎士的戰馬反倒耽誤了他們的移動,掉下馬的騎士越來越多,不過只有突然中箭地人才發覺自己遭遇暗算。
“……三個……”隆貝里邊說邊朝滾燙的手指吐了口水。他在弓槽上放下一支新箭。
“第……四……該死!”近衛軍中校突然收起弓,他看到自己瞄準的那名法蘭騎士竟然莫名其妙地飛上天,隆貝里馬上想到虎克手裡那把三十多磅重地戰錘。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