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戰地搜查官等不及了,他冒著被捕的巨大風險穿越由南至北整個敵佔區可不是來敘舊的。“您說您的丈夫就是北部戰區地軍情主官?那麼他在哪?”
婦人疑惑地瞪大眼睛:“我……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的丈夫、格拉斯勞爵士!他只是一個素描畫家,他只是託付我把一份異常重要的東西交給他的友人!”
“該死的保密條例!”塞比斯低聲詛咒了一句,他反倒不懂得怎麼向婦人解釋這件事。“別的不談!我就是格拉斯勞爵士的朋友。儘管我們此前從沒見過面,但是……該死的!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那份重要的東西又在哪?”
婦人望了望站在一邊的近衛軍少校。她已認出賜予她再生的學生兵長官,現在她只信任這個年輕的聖騎士。
“相信他吧夫人!這很重要!”潘尼給予婦人鼓勵的眼神。
婦人讓出石洞的通道:“他就在裡面!”
剛剛進過山洞的一名騎士有點狐疑地碰了碰指揮官的手臂,“頭兒……裡面只有一具死屍!”
“死屍?”塞比斯,阿盧索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下一刻他就不顧一切地衝進洞穴!如果西線戰場北部戰區的軍情主官變成一具死屍……那麼他該怎麼辦?
格拉斯勞爵士。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這位第一次衛國戰爭期間的軍情戰場測控官,他曾以畫家的身份出入戰陣,曾為時任近衛軍統帥的銀狐阿蘭定製戰況分析報告,曾為時任第二攻擊叢集總司令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元帥制定全盤作戰計劃、導引戰場通辦——“,現在!作為一名軍情行動官,格拉斯勞爵士走到了使命的終點,他平靜地躺在石洞深處,潰爛的傷口和蛆蟲再也無法騷擾他,他伴著兩盞火把、伴著戰爭中相識相愛的妻子!如果他還不滿足,遠道而來的近衛軍士兵為他的屍身罩上一面戰旗,他等待的同事也取走了無數生命換來的寶貴戰場資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塞比斯阿盧索不甘心地拋開了一大疊素描畫,他好像突然變笨了,因為他根本看不出格拉斯勞爵士留給他的畫作藏著怎樣的玄機。
婦人低垂著頭,“是半個月前!半個月前有幾個荷茵蘭騎兵闖進家門,他們打算對我……格拉斯勞像瘋了一樣!他殺光了對方所有人,自己也受了重傷……”
“這個笨蛋!”來自西線戰場南部戰區的軍情搜查官氣急敗壞地罵了一聲,“他是一位秘密行動官!他該避開麻煩儲存自身!”
“是啊是啊!”狀似興高采烈的獵人突然大聲叫喊起來,妥斯拉克故做開心地瞪著塞比斯,“遇到麻煩就該遠遠避開,一切以完成秘密任務為重!就讓鬼子們去照顧自己的妻子吧,泰坦軍人都該這麼幹!”
“哦……”已經聽出不對勁兒的阿盧索爵士沉吟一聲,他在嘆息一聲之後才轉向傷心的女人。“抱歉!我收回剛才的話!不管怎麼說……格拉斯勞爵士是英雄,他是英雄!他守護著妻子兒女,又完成了任務!”
女人沒有說話,她的視線落在昏暗的洞口,即便遭遇戰爭,她想擁有的仍是一個丈夫,而不是一個英雄。
“你們……一直躲在這裡?”潘尼蒂哥隆突然醒悟。
北部戰區軍情主官的妻子點了點頭,這是丈夫對她的囑託!不管多麼危險,她都要等到丈夫的朋友用即定的聯絡密語取走一份重要的東西。在此期間,她得照顧丈夫的傷勢、得在夜裡出門給孩子們“覓食“!她得躲避叢林裡的野獸,她得看顧孩子和丈夫的安危……半個月的時間就像半個世紀那樣漫長,可她在聖騎士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就像叢林中的蠻荒生活只是一次旅遊!她只是為了丈夫的囑託,即便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艱難和困苦,可她相信這件事在任何一位妻子眼中都是天經地義的。“再次感謝……感謝您為祖國所做的一切!”潘尼凝視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