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向我提出來!”
克利斯望著自己的縱隊指揮官,他陷入從未有過的困惑和迷惘。光明神的玩笑奪走了他曾視為一切的一切!他的父親、他的戰友、他的兄弟!可這個玩笑又讓他走向輝煌,克利斯爵士?聽上去氣派,可這個稱呼是父親用犧牲換來的,是虎克用傷殘換來的,是無數戰友用無所畏懼地流血換來的!克利斯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再普通不過計程車兵,包括他的幸運,看似神明的安排,其實是犧牲者對他的庇佑,他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也不會忘記滿身軍勳地由來。
“司令!早上……軍情第一特種作戰旅的指揮官邀請我加入他的部隊!”
三縱司令員端正了面孔。連表情也嚴肅起來,“小夥子!第一特種作戰旅可沒有所謂地和平時期,你是想繼續升職嗎?聽我的話。這不值得!到現在為止,你為祖國所做地一切值得你享受幾輩子幸福安樂的生活。你還年輕。有家庭,有妻子兒女!就算你要求退伍,我也會欣然放行!”
克利斯感激地望著自己的指揮官,他早就知道大個子的三縱司令員是個好人。
“謝謝將軍!我……還在考慮!”
“這沒什麼好考慮的!”縱隊指揮官攬住中尉地肩膀,像個老大哥一樣湊近他的面孔:
“別傻了!能夠得到第一特戰旅長呂克·西泰爾將軍的邀請。這已經說明你是最優秀的戰士!最優秀的戰士應該在戰爭結束的時候帶著滿身軍勳衣錦還鄉,和親人團聚,不該到特戰旅那樣的地方去賣命!”
克利斯還想說點什麼,但司令員卻把他推到一邊。
“年輕人!這是我……作為指揮官給你的忠告,並不是命令!你值得擁有一切美好的東西,你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卸下肩上的軍人使命!保家衛國、衝鋒陷陣!你比任何人做得都出色,這一點我可以肯定!所以……”
縱隊指揮官停頓了一下,歲月和風霜在他地面孔上磨礪出肅然的軍人儀容和十足的長者風範:
“近衛軍中尉!在你已經履行了軍人使命地時候,大膽說出來吧!你是怎麼想的?”
“軍人的使命……”克利斯沉吟著,片刻之後。他的眉宇突然亮了起來,“司令!我地確想家了!”
“這就對了!”
克利斯卻搖了搖頭,“等戰爭結束了!我先回家裡安頓好老婆孩子。那個時候,您要是放行,我就去第一特戰旅碰碰運氣,因為……我始終覺得。背上了軍人的使命,自然沒有卸下來的道理。帝國近衛軍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帝國近衛軍……”
“而你……克利斯中尉!”三縱司令官打斷了這名普通戰士的話,他用飽含敬意地眼光打量著他:
“就像我說的,你是帝國近衛軍中最優秀計程車兵!”
“謝謝將軍!”克利斯終於放下心懷,他的笑容像天頂上的陽光一樣燦爛明媚。
陽光燦爛明媚,遍灑在寧靜的平原上。說起來也真奇怪!當一個窮苦的孩子感覺最溫暖最愉快的時候,他的舌頭和雙手就好象掙脫束縛一樣,舌頭會汲取最平凡的美味,雙手寫滿勞動的艱辛,若換成是一個窮苦出身的軍人,在洗脫手上的血跡之後,他就會得到豐收一般的美妙心境。
克利斯活下來了,他一個人在早已平靜下來的戰場上游蕩,無憂無慮,甚至有些放縱。近衛軍中尉就是一個窮苦出身的孩子,和他的父親一樣”卜小年紀就加入軍旅,應該說,他一直是幸運的!在部隊裡有父親照看他,使他免受同僚和貴族長官的欺凌;父親犧牲了,他又成為先行者裡的幸運兒,頭上扣著帝國勇士的光環,還升了職、還調到後方軍團。
克利斯從未像現在這樣滿足過,戰爭似乎遠離了他的世界和他的心靈。他想唱歌,卻知道自己的嗓音實在稱不上是動聽,於是他就本著一個窮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