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子爵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司法部的同僚。
“您急著想見攝政王殿下?”斯巴克大姨媽放下手裡的活計,他用渾濁的沒有焦距地眼光斜斜地看了看蓄著一搓小鬍子的年輕貴族。盧卡斯迪亞巴克爾呆愣了一下。他馬上想到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面孔,於是就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斯巴克老頭兒晃了晃手裡的刀具,又指了指地上的屍首,“您一定知道這個罪孽深重的女人會牽扯到多麼嚴重的事件,在攝政王殿下沒有明確指示之前,咱們能磨蹭地話就多磨蹭一會!”
盧卡斯沒有明確表態,但他也得承認。斯巴克在司法部獄押司供職多年,沒人比這個老傢伙更懂得體察上意的內涵。按照那位最高統帥的說法,此時要嚴辦!可人都死了還要如何辦下去?軍情分析處長同樣明白,攝政王口中的嚴辦只是一種託詞,他甚至不需要結果。就像往常一樣,盧卡斯能為主人提供地只是一張列著死者姓名的清單,一支筆和一張紙就足夠完成這項工作。
“這個女人死的不冤枉!”老斯巴克突然這樣說。
盧卡斯湊到跟前。他打量著年齡偏大的那具女屍:“你有什麼發現嗎?”
“發現談不上!只是對當時的情況猜出一個大概了!”老斯巴克在說話的時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泰坦帝國碩果僅存的第一劊子手同樣也是經驗最豐富的驗屍官,他地解剖刀沿著大齡寡婦的身體曲線遊走片刻,最後把刀鋒落在女人的手臂上:
“看看……多麼明顯的挫傷和扭痕!這說明攝政王殿下在關鍵時刻反應一點也不慢!”
“什麼意思?”
老頭吸了吸鼻子,“我已經說過了。她死得不冤枉,至少她救了攝政王殿下的命。”
“我是指事實!”盧卡斯盯著劊子手的眼睛,他一度有些害怕這個老人的注視,可他必須搞清楚整件事。
“事實?”斯巴克發出一聲沉吟,“攝政王殿下把咱們兩個從首都召過來可不是讓咱們挖掘事實……”
“告訴我事實!”軍情處長加重了口氣。
老人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好吧!如你所願!你看這個女人地手臂上是不是留有清晰的指痕和瘀青?”
“我看到了”
“那事情不是很明顯嗎?”劊子手得意的笑了笑,“事起倉促、突然遭遇一把奪命的匕首!我敢打賭!從現場遺留的痕跡來分析。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完全沒有可能在貼身的情況下避過刺客地突襲,再加上匕首淬了劇毒……”
“結論!我要結論!”
“真是個心急的小夥子!”老斯巴克一邊說一邊扯住女屍的手臂,然後猛地將沉重的屍體拖進自己懷裡。“看到了嗎?一具肉盾!簡單又實用!”
盧卡斯打了個寒顫,他的視線落在屍體唯一的創口——心臟!心臟下緣內側的致命一擊,若在加上劇毒……這位倒黴的西曼拉·埃斯龐伯爵夫人恐怕連喊疼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確死得其所……可她呢?”軍情分析處長移過視線,他指了指年輕少女的屍體,那是一個美麗得一塌糊塗的刺客。
“她?”老斯巴克皺起眉頭,他像丟麻袋一樣拋開了伯爵夫人的裸屍。移步走到少女身邊蹲了下來。“她的死因有點古怪,但不難理解,把一支淬過劇毒的匕首放在身下那團軟肉裡!呵呵……真虧她想得出!”
“按照慣例……她們在進入攝政王殿下的寢室時都要沐浴更衣,會有受過軍情部門特訓的女官檢查她們的衣物和身體,防止她們攜帶武器還有毒物。可問題出在哪呢?”盧卡斯抓了抓頭,他始終搞不清楚。
無論何時何地,貴為帝國攝政王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都處在最嚴密的保護之中,不消說親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