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必須依靠血與火。
這個問題有一個先決條件,阿蘭把握得很清楚。安魯人尊重傳統觀念,他們決不會先於帝國發動針對國內的進攻。這一點無須懷疑,因為安魯的歷史就是建築在依附帝國這一大地基點上的。那麼當時間推延到教歷七世紀末期八世紀初期,安魯失去了夙敵,迎來了自主發展的新局面,帝國與第一大軍閥世家地矛盾就被無限制的放大了。
首先。安魯是帝國的安魯,他的擴張幾乎是安魯自身意志地體現,全然不關莫瑞塞特王朝的事。但西方君主國往往在這個問題上造文章。
他們或以武力威脅、或以外交抗爭,總之就是不想泰坦帝國的版圖繼續東擴,或者像威典國王那樣說得更直接一些……你們擴張,也要分我們一杯羹。
其次。帝國是安魯的帝國!儘管這樣說有點反傳統,而且字面意思太過模糊,但莫瑞塞特王朝基於歷史對安魯的控制已經隨著新世紀的到來徹底終結。可是,我們終於說到一切問題的根源了,那就是莫瑞塞特並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喪失了繼續限制安魯的實力,從這個王朝的皇帝直到首都的官僚階層,他們看到的安魯仍是從前那個守衛東疆的安魯,而不是現在這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基於認識上的歷史缺陷和傳統統治情節的不可逆轉,莫瑞塞特在感受到來自安魯的壓力的同時自然希望進一步加強控制力,說白了就是讓禁錮中的魔獸更聽話一些。而安魯,在感受到皇室加諸在身的鎖鏈越來越緊的同時自然希望進一步的掙脫。
不過……這時說到獨立還早一些,因為安魯的傳統並不允許這種思維的存在,即便有,也只是這個大家族中的非主流思想。既然是非主流思想,除非主流不存在了,要不然它就永遠是次要的。
但話說回來,安魯人所做的一切都似有意無意地向獨立這個問題靠攏。於是……矛盾繼續無限制的放大,可至少,莫瑞塞特還是安魯的皇帝,安魯還是帝國的公卿,只有遵守這個最基本的規則,那麼矛盾的不斷擴大是一方面,真正的衝突則是利益層次和意識形態上的問題了。
最後!我的天!阿蘭總算想起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和費戈·安魯·底波第。歷史充滿巧合,但在莫瑞塞特王朝陷入內憂外患的危局時,東疆安魯出現這樣兩個才識卓絕,控制力超群的年輕人,對帝國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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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蘭心目中,他更傾向於毀掉奧斯卡、留下費戈。因為費戈的身份和看待問題的視角代表傳統的安魯人,即便他在東方征戰一生,泰坦帝國仍是泰坦帝國。可換作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阿蘭的想象力還無法展示出任由這位二十六歲的帝國元帥征戰一生地畫面,這也是他最恐懼的地方!今天是斯洛文里亞,誰知道明天是哪呢?
誠實一點說。對斯洛文里亞的兼併戰並不是泰坦帝國難以接受地事情,但阿蘭在乎的是帝國並不是真正意義上地即得利益者。在距離都林兩千多公里的地方謀奪一個出海口,即使是阿蘭也看不出這件事有多少必要的程度。
阿蘭不是心理醫生。但他把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這個人看得十分透徹。就像2月18日凌晨的那場刺殺行動,說實在的。阿蘭承認這次行動從策劃直到最後實施僅僅用去十三個鐘頭,這不是他地作風,但他在失去魯道夫·霍斯這塊陣地之後必須這樣做。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不會停止,因為他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
這個答案不是糊弄觀眾,因為阿蘭沒有觀眾。他只是有著一腔鬥爭的氣血!與什麼鬥爭?與威脅泰坦的一切做鬥爭!就像對待斯洛文里亞這個問題,即便謀奪出海口是國家發展層次上的歷史問題,但對目前的泰坦來說,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