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睡醒之後,各自忙碌著。
張起靈將二樓已乾的衣物收下來,分類整齊放在李蓮花的床上。
李蓮花摸著三堆衣物,低頭摸索地疊衣服。
這件事本不是讓他做的,但是他覺得自己雖然看不見,也能幫些忙,便主動地攬下這個活。
雙手將衣物鋪開對齊,一開始疊的不太齊整,如今倒是極為熟練。
笛飛聲立在廚房,將排骨剁成長節,撒入香料醃製:“小哥,你想吃些什麼?”
他目光落在五花肉上:“這個切薄,烤著也不錯。”
張起靈看著肉,也沒有意見:“可以。”
他從樓梯腳下,找到一個破了洞的鐵盆,又生了一盆火,又將鐵架子清洗放在一旁。
待一切收拾妥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笛飛聲往鐵架子上刷了一層油,將肉錯落有致地放上去。
他從一旁取出李蓮花唸叨的酒,拿著碗倒下三碗。
李蓮花摸著坐下,嗅著酒香問道:“這是什麼酒?”
他端著碗抿了一口:“這是雲隱山下的苞谷燒……”
“還是這麼烈,不過冬日取暖不錯。”
張起靈將李蓮花喜歡的瓜子,放了不少在桌子上。
他拿起幾粒剝開嚐了嚐,五香味的確實還可以。
三人喝的興起,話頭又開啟了。
李蓮花正準備問那個水猴子怎麼死的時候,門被急促地敲響了。
叩叩!
叩叩!
張起靈起身走過去,一把泛著冷意的匕首搭在脖子上。
他眼底閃過詫異。
這是山匪打劫?
笛飛聲率先注意到那把匕首,淡淡掃了一眼男人,隨時準備出手。
男人將門開啟,又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老大,我們到了。”
李蓮花聽著這個聲音,便知道不妙。
“你們誰是郎中啊?”
“快救一救我老大,要不然我殺了你們幾個!”
笛飛聲看著這髮髻凌亂的男人,拿著匕首挾持張起靈,頓時便覺得好笑。
“快說,誰是郎中!要不然我殺了他。”
李蓮花緩緩舉起手:“那個,那個……我們這裡沒有郎中!”
“放你孃的狗屁,村裡可是說了,這裡有醫館!”
“你們再磨磨蹭蹭的,我真的殺了他!”
李蓮花縮了縮頭,又緩緩舉起手,畏畏縮縮地指向張起靈:“你挾持的就是郎中。”
男人皺眉看著張起靈,打量一眼,拉著張起靈往笛飛聲旁邊走去。
張起靈被往旁邊一推,匕首架在了笛飛聲脖子上:“你快點救我們老大!”
立在一旁的張起靈眼底閃過疑惑,似是看不明白這個人的行動。
笛飛聲垂眸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匕首,好似沒有看見,見李蓮花愛演,當下也沒動手。
張起靈提著藥箱走到一旁,看著地上兩個人的傷,淡淡道:“你們是盜墓賊。”
他雙指落在傷口上,這是墓中最常見的機關所留下的傷。
躺在地上的老大,聽見他這句話,眼底閃過殺意:“你如何得知我們是盜墓賊。”
“傷口。”
男人哈哈大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刀疤子。”
“在這一帶,提起我的名字,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起靈將他傷口之中的暗器夾出來,低頭在雙指間打量片刻:“不認識。”
刀疤子一愣,不滿道:“那說明,你不是道上的。”
“不知道爺爺我下過多少墓,與那個素手書生齊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