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單人獨騎出城會會這絕世名將,還請陛下應允。”此時馬濟友已知連著幾日己軍都不敢出城,他有心出城振奮一下士氣,因此提議道。
“既然你有此心,那麼便出去見他吧,朕在城頭為你掠陣,你要千萬小心。”
柳光並未帶任何兵刃,只是披著金黃色的鎧甲,單人獨騎在天河城下。報信計程車兵已經走了很久,他微眯著眼向城頭望去,只見城頭一陣紛亂,無數旌旗之中擁著一頂華蓋,華蓋之下,想來便是洪國當今國君錢涉燁了。
此刻天河城城門忽然打了開來,一員身著銀甲紅氅的大將緩緩自城中出來。那將身材頎長,面色如玉,看起來不足四十,氣宇軒昂,想來就是馬濟友了。
馬濟友也向對面望去,見了柳光巍然如山的氣勢心裡禁不住折服。“為將當如是耳。”他心中暗想,微微夾了夾馬腹,馬小跑著迎向柳光。
離開城門有兩箭之地,二人終於相距不足十丈。柳光微微頷首,笑道:“馬將軍,一向可好?”
馬濟友只覺自柳光微眯的眼中射出攝人心魄的寒光,禁不住抱拳行禮:“柳帥,請恕本將軍盔甲在身,不能向柳帥行大禮。”
柳光問話的聲音提得很高,馬濟友回答起來也禁不住提高了聲音,錢涉燁在城頭隱隱聽見,不禁皺了皺眉,暗道:“難道這二人早就相識了?可是濟友方才明明說,他並不曾與柳光見過面啊。”
“早聞將軍大名,如今一見,果然威風凜凜,實在是後生可畏啊。”柳光微向馬濟友前側,壓低了聲音道。
“不敢不敢,本將軍從軍之初便聽聞柳帥威名,恨只恨與柳帥不是同一邦國,否則無論如何也要在柳帥帳下效力。”馬濟友不覺隨著柳光壓低了聲音。
“將軍自霧臺城趕來,一路是否辛苦?”
柳光的問話讓馬濟友有些莫名其妙,他自信在軍略戰術上,不會中柳光之計,況且柳光在自己不在之時不曾攻下天河,如今自己已經到了,他若不退兵,便只有自討苦吃。因此馬濟友道:“一路來倒也順利,柳帥指名要見本將軍,不知有何吩咐?”
“哦,倒也沒有什麼話要說,只不過想見見即將與我生死一戰的人物罷了。若是兩軍交鋒之時,你我只怕沒有時間暢談。”柳光哈哈笑道。
馬濟友也笑了幾聲,心中狐疑更甚,忍不住道:“柳帥乃當世智者,應知進退之機,如今事已難成,何不速速退去,以免將士多有死傷?”
柳光點了點頭,大笑道:“既是如此,那麼便如君言,我即刻便退軍,馬將軍可就要辛勞了。”
馬濟友以為他所指是自己收復失地之事,便道:“若是柳帥如言,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二人揮手道別,馬濟友回到城中,錢涉燁再三問他柳光同他談了些什麼,他據實以對,錢涉燁表面上釋然,心中卻猶疑更甚了。
以馬濟友遠道而來一路疲憊為藉口令馬濟友去休息之後,錢涉燁又打發走了眾文武,獨自坐在大殿中苦苦思索起來。
“陛下,陛下。”隨他出徵的太監何禮低聲道,“如今大將軍在此,柳光不日便將退兵,不知陛下還為何憂愁?”
“哼,正是馬濟友來了,朕才覺難以高枕。”錢涉燁哼了聲,道:“何禮,你難道不覺其中有古怪麼?馬濟友說不曾見過柳光,但二人談笑宴宴,似乎早就熟悉;柳光見了馬濟友便立刻退兵,而且二人最後那句話朕與你可都是聽見了,柳光要馬濟友辛苦,馬濟友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究竟是什麼事馬濟友認為是舉手之勞?朕再三詢問,馬濟友卻說與柳光只是寒喧了幾句……”
何禮吃了一驚,錢涉燁自忖博才多學善於政理,因此對朝中文武都不大信任,每每用他們這些太監,因此他也頗能揣摩上意。他聽出錢涉燁已對馬濟友有了極強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