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雲歡微微一笑,眸光便掃向紅蓮,說道,“雪雁自升了大丫鬟,從不曾隨我離府,這一回,便留紅蓮守家罷!”
紅蓮心中正捨不得淳于昌,一聞此言,心中暗喜,卻嘟了唇道,“小姐帶著她們去玩,卻將奴婢留著守屋子!”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哪裡只是守屋子?你心細,又是擅長女紅,眼見聖旨已下,嫁衣雖是禮部備辦,也要你好好查檢才是!”
紅蓮一聽,連連點頭,說道,“奴婢知道,保管不出紕漏!”
此事就此定下。
七日後,阮雲歡攜白芍、青萍、墨蘭、雪雁四大丫鬟,馨兒、樂兒兩個小丫鬟。另外何媽媽與一應小廝隨行,趙承隨護。一早前往皇宮,拜別皇帝,接出祥雲公主,趁著城門初開,街上行人稀疏,三乘輕便馬車馳出帝京城東門,向濟寧而行。
席秋月在宮中悶了大半年,這一出宮,立時如鳥出牢籠,不顧春風尚寒,竟一路挑起簾子,貪看景緻,沿途皆是笑聲。
白芍側耳聽了片刻,不由笑起,說道,“小姐,這位席二小姐的性子,可比她姐姐討喜的多!”
阮雲歡微微點頭,也挑簾向窗外望去,但見一片蒼茫之中,遠處柳梢已隱隱透出一些新綠,淡笑道,“和趙承說,不必急著趕路,過了前邊的三橋鎮,我們便歇歇!”
白芍點頭,將話傳了出去。
車行兩個時辰,過三轎鎮,趙承命車伕尋了處平坦些的地方停下,便見三騎快馬疾馳而來,車前翻身下馬,向阮雲歡跪倒行禮,卻是汪世、童安、馬鴻三人。
席秋月見那三人身手彪悍,又聞阮雲歡離順城時有老侯爺命派的隨護,只是多瞧兩眼,便向阮雲歡奔來,噘嘴道,“姐姐,一會兒我與你一同乘車可好?也好說說話兒!”
阮雲歡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慢慢向遠行了一些,才道,“正要和妹妹說,一頃兒姐姐要繞道小狼溝,妹妹入濟寧之前,會趕來匯合!”
席秋月吃了一驚,失聲道,“姐姐去小狼溝做什麼?”小狼溝是皇家獵場附近的一處山溝,越過小狼溝,便進入皇家獵場。
阮雲歡將她雙手握住,說道,“不是姐姐瞞著妹妹,只是有些事,你知道反而不好!我將雪雁和兩個小丫鬟留給你,另留兩名隨護,萬無一失!”
席秋月咬唇,輕聲問道,“姐姐此去,可有危險?”
阮雲歡笑起,說道,“妹妹放心,姐姐斷斷無事!”
席秋月默了片刻,搖頭道,“姐姐,妹妹這裡自有丫鬟隨護,一頃兒姐姐只留著丫鬟便是,隨護盡數帶了去罷!”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不礙事,此事我早有計較,妹妹聽姐姐的便是!”
席秋月略一躊躇,才輕輕點頭。
一行人歇息片刻,阮雲歡車中換了衣裳,率白芍、青萍、墨蘭、趙承、汪世五人,一行六騎快馬轉道向北而去。而雪雁帶著馨兒、樂兒和何媽媽乘了她的車子,隨著席秋月的馬車,仍向濟寧而行。
快馬疾馳,黃昏時分趕至小狼溝。阮雲歡立馬小丘之上,望著眼前熟悉的景色,不禁微微一嘆。
一年多前,便是在此處,設計袁青眉,暗查生母之死。去年,因幾木入侵,太子逼宮,冬獵便被取消,如今再來,當日在這冬獵場上賽馬歡笑的一群男女,早已人事已非。
“小姐,你看!”身側,白芍指著山下移動的一些黑點低呼,輕聲道,“他果然來了!”
“他自然會來!”阮雲歡勾了勾唇,說道,“走罷!”一帶馬韁便向山下馳去。
沒有皇室狩獵的狩獵場,唯有南側留有一隊駐兵,整個狩獵場幾乎無人看管。阮雲歡一行繞過駐兵營地,由小路馳入狩獵場,渡過小河,徑直向那片往日紮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