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氣的身子直抖,連聲道,“逆女!逆女!”
阮雲歡淡道,“雲歡已是待嫁之身,縱丟了臉,五皇子不曾說什麼,爹爹又何必著急?爹爹要顧著相府顏面,倒不如瞧瞧旁人!雲歡是天黑回府,可有人是天黑才出府,那身裝扮,若是被人瞧去,可有得說呢!”說著後退幾步,福身一禮,說道,“女兒告辭!”
阮一鳴被她一番話說的一呆,見她轉身要走,忙將她喚住,問道,“你……你說什麼被人瞧去,又會被人說什麼?”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女兒不過提醒爹爹罷了,旁人要造謠中傷,何患無辭?”說著又施一禮,再不多停,揚長而去。
阮一鳴聽她言語,分明是指的秦氏,心中一陣陣的驚疑,本是要回園子到姨娘處,想了想,轉身向正屋而來。
錦闌軒。
青萍見她回來,吩咐小丫鬟備香湯,自個兒隨入內室服侍更衣,低聲道,“小姐,方才趙承傳入訊息,說是平邯府都督秦勝成的夫人帶著女兒回京,兩個時辰前剛剛進了建安侯府!”
“哦?”阮雲歡揚眉。
秦義第三子,秦勝成的妻女回京!想來,秦氏便是為此前去。
白芍奇道,“這可奇了,秦勝成的夫人、女兒回京,夫人前去原是正理,怎麼連二小姐也瞞著?”
事有反常即為妖!
阮雲歡略略一思,說道,“命甘義盯著,瞧瞧再說!”白芍點頭應命,想她累了一日,便命人早些安置歇息。
第二日早朝,齊王淳于信率東海歸來的眾部屬上朝,遞上奏摺為眾人請功。
皇帝看過,當即傳旨嘉獎,各有升賞。待眾人謝了恩後,最後喚宋文傑道,“愛卿是前年的探花郎,朕卻不知,竟然文武雙全!”
宋文傑忙道,“回稟皇上,臣哪裡是文武雙全,不過是運氣好些,跟著齊王殿下竟沒有被人摘了這項上頭顱去。”
皇帝搖頭笑道,“縱然只是運氣好,也是愛卿之福,我大鄴之福!”想了想,說道,“如今你年紀輕輕便官至四品,若再升官,朕你怕驕狂!這樣罷,聞說你出身寒門,自高中之後,還不曾回鄉,朕便許你三個月假,衣錦還鄉罷!”
宋文傑磕頭道,“臣謝皇上隆恩!”遲疑一下,卻道,“只是東海戰事未平,臣為齊王殿下部屬,理該追隨殿下,這衣錦還鄉,便不急於一時!”
皇帝擺手笑道,“齊王揚我國威,東海諸國皆服,我已傳旨,命兩位湯將軍受降!”
此言一出,東海歸來的諸將均是一驚。齊王忙掀袍跪倒,說道,“父皇,東海十七國,素來擾我海路,若是不能平復,恐有後亂!”
皇帝點頭道,“只是東海十七國皆熟海戰,卻非我大鄴將士所長,若是再打下去,怕是難以支撐,倒不如趁勝簽下和約,也不至失了我大鄴顏面!”
“父皇!”齊王大急,要想再說,卻被皇帝打斷,說道,“好了!老四,你東海一戰,鎮懾諸國,甚得朕心,如今既然回來,便好好統管你的兵部,東海的事,便到此為止!”
“父皇!”齊王高呼,正要再說,但見殿外一名小太監入內,回道,“皇上,五殿下回京,求請上殿!”
“哦?”皇帝揚了揚眉,說道,“這幾日不見他人影,怎麼是出京了嗎?”當即命人傳入。
淳于信本欲再次請旨,聽到“五殿下”三旨,心頭一震,瞬間想起昨夜阮雲歡所言,便俯身一禮,默默退至殿側。
喝令聲傳了出去,隔了片刻,但見五殿下淳于昌一身戎裝大步入殿,行至御階前跪到見禮,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問道,“這幾日均不見你上朝,怎麼是出京了?軍營選兵還有些日子罷?”
淳于昌雙手抱拳,向上俯首回稟道,“回